胭脂一怔，惊诧道：“为甚么？”

胭脂苦笑道：“姐姐忘了是谁将殿下与那妖女接返来的吗，如果国师肯劝，又或者有效，那里还会比及现在。”

香梅开口道：“不如你去救救国师，他是殿下的师父，若他肯出面劝说，殿下或许会听进几分。”

待得重新落座后，千代本樱悄悄叹了口气，望着她道：“你想我赶走慕千雪？”

胭脂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如何能够，莫非陛下还会忌她不成。”

胭脂盯着炭盆里烧得通红的银炭，低低将北周的事情说了一遍，千代本樱温馨地听着，直至这会儿，她才总算明白，为何慕千雪会住进张启凌的府里。

“那……那如何办？胭脂被她说得心慌意乱，千代本樱已是她能抓到的独一稻草了，如果连这也不可，那她真是不晓得还能去求谁了。

千代本樱心底掠过一丝不悦，幽幽叹了一声，“那里是我不肯救殿下，实在是我无能为力。”

“当然是来拜见千代蜜斯的。”想是在雪中站了好久，胭脂脸庞冻得发青，她瞅了一眼跟铁塔似地杵在门口的两名保卫，“他们不让我出来，就只要在此等待的，未曾想惊吓了千代蜜斯，实在不该。”

千代本樱被她缠得没体例，无法隧道：“好，我奉告你，除非――”她握紧搁在腿上的双手，缠在指间的银链子收回铃铃轻响，衬得她声音更加清冽冰冷，“除非她死了！”

胭脂那张被暖意烘得略微规复了一些赤色的脸庞再次一白，低低道：“那如果我奉告蜜斯，是殿下将我赶走的呢？”

千代本樱秀眉紧紧蹙着，好久，她点头，“只怕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待得胭脂说完，香兰忍不住道：“这么说来，四殿下是真看上阿谁妖女了？”

千代本樱被她说得哭笑不得，“陛下那里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再说……只怕这件事，陛下早已默许了。”

胭脂豁然站了起来，神采孔殷隧道：“你刚才不是说若殿下有难，必会倾力襄救吗，为甚么一转眼就变了？莫非你真想眼睁睁看着殿下被那妖女害死吗？”身子因为冲动微微颤抖，似秋末时，在瑟瑟北风中无数藏身的秋虫。

“殿下是我将来的夫婿，他如有难，我自会倾力襄救，有甚么话我们起来再说。”在千代本樱的劝说下，胭脂终究站了起来。

“看殿下对她的态度，怕是真的。”说着，胭脂俄然跪了下来，令千代本樱吃了一惊，从速就去扶她，倒是如何也扶不起来，“你这是做甚么？快起来。”

“没有甚么事情是绝对的。”千代本樱低头拨弄动手指上的细银链子，淡淡道：“刚才在王府的时候，慕千雪说过一句话，她说‘我的性命连毓庆殿那一名都不敢取’，毓庆殿那一名――说的可不就是陛下吗？以是我猜测，这件事，陛下是默许的，只是……”她蹙着两道详确的柳眉未说下去，之前在肩舆里的时候，她就一向在想这句话，总感觉话里另有话，但她如何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