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启夜还未从刚才的惊骇中缓过神来，不敢多言，唯恐一个不谨慎又说错了话。

张启夜精力一振，赶紧道：“大哥您想，老四此次固然办砸了差事，但他有国师护着，父皇又一向视国师为股肱之臣，难保不会看在国师的份上饶过他，可他如果死了……”他阴阴一笑，“国师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可何如。”

张凌霄把玩着略有些粗糙的盏盖，轻笑道：“久闻神机营之名，此次恰好能够见地一下，看是否定真更胜影军团一筹。”

“不晓得？”张廷霄点头轻笑，“老二啊老二，你真是将父皇想得太简朴了。”

待得关起房门后，张廷霄撩袍坐下，淡淡道：“好了，说吧。”

夜色中，几道身影沿着堆栈外墙无声匍匐，很快就来到慕千雪住的那一间，抽出匕首自窗缝中插出来，挑开窗插后跃身入内，全部行动如行云流水，没有收回半点声响。

东凌选立储君的法则与其他诸国分歧，不立长不立嫡，任由诸皇子相互合作，从当挑选才气与功劳最为出众的那一个，以是“手足”二字，在东凌皇室后辈之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张启夜眼皮快速一跳，不安地看着四周，“难不成父皇在这里另有耳目？不……不至于吧？”

张廷霄提壶倒了杯茶给他，淡然道：“不管如何说都是兄弟手足，你这么做，会否太狠心了一些？”

十三咬牙道：“冲出去！”这烟较着有散功之效，一旦功力散尽，他们必会被困死屋中，分开这里才有活路。

张启夜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大哥，我们要不要送他一程？”

张廷霄手里的行动一顿，看了一眼候在远处的小二，起家道：“回房说。”

“你也不想想，国师凭甚么晓得天下事，得‘天机’之名？靠得还不是父皇一手建立起来的谍报网，这个谍报网既可觉得国师所用，当然也可觉得父皇所用。”他看了一眼暗沉沉的窗外，缓缓道：“说不定这会儿就有人在内里盯着，只要我们稍有一步踏错，就会招来弥天之祸！”

在张启夜惶恐不安的目光，张凌霄起家走到他身边，拍一拍他绷紧的肩膀，浅笑道：“我不过是与你开个打趣罢了，这么严峻做甚么，再说……”长眸微眯，精光在眸中若隐若现，“我字典里向来没有‘落魄’二字。”

张凌霄挑一挑详确却不失豪气的长眉，“你想如何？”

“不管如何争斗，毫不答应手染兄弟之血，不然逐放边陲，子子辈辈永久不得踏入襄月城一步。”张廷霄一字一顿地说着，神采非常凝重。

张启夜听得盗汗淋漓，心中又惊又怕，好一会儿，他举袖抹去额上的盗汗，颤声道：“还是大哥考虑殷勤，不然坏了大事还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