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话，一名浑身包裹在黑衣中，仅暴露两只眼睛的影者走了出去，冷静行了一礼。

凌帝恨恨瞪了他一眼，转目看向呆站在那边的曹沐，“那你呢？”

张廷霄打个寒噤，这会儿明显是阳春三月，风暖晴和，他却如同置身冰窖当中，冷意涔涔。

曹沐吓得脸庞煞白，吃紧道：“臣能够对天发誓，非论是父亲还是曹家高低，对陛下向来都是忠心不二，绝无本身称帝之心。”

张启夜不敢躲闪，生受了劈面砸来的奏折，哭丧着脸道：“儿臣也不想，但老四……老四一向在父皇眼进步谗，儿臣怕父皇受他勾引，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以是才……悄悄去见了曹三公子。”说罢，他又吃紧道：“儿臣能够对天发誓，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父皇，为了东凌！”

“儿臣冤枉！儿臣真的冤枉！”张启夜抱着凌帝双腿冒死喊冤，他是真的怕了。

凌帝盯了他半晌，忽地笑了起来，眼中却冷冷得殊无笑意，“非论是剿除北周还是西楚，你们曹家都只是臣子，即便超出万人之人，也还是是臣子，岂有本身称帝来得痛快！”

凌帝低低咳了几声，面色阴寒地盯着他，“那你呢，为何这么严峻缔盟一事？”

他这番话不但没有让凌帝撤销肝火，反而更加气恼，颤抖动手指道：“好啊，不但不知错，还在这里诬告老四，他何曾在朕面前说过你们半句不是。你……你眼里到底另有没有朕？”

凌帝冷哼一声，打断道：“朕还没说你呢，越夫人那些话，是你请她说的吧？”

第四百五十章　问罪

张启夜大惊失容，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盗汗亦抢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密密麻麻地挂在额头与两鬓，慌声道：“儿臣绝无此念，请父皇明鉴！”

“不是，儿臣真的没有争位之心。”张启夜涕泪俱下，见凌帝没有涓滴宽恕之意，他又爬到一言不发地张廷霄身前，哭着祈求道：“大哥，你帮我跟父皇说说，我真是冤枉的，那天夜里……”

凌帝狠狠盯着他，“既无此念，为何一向上窜下跳，不肯安生？”

凌帝冷声道：“刚才不是挺能说吗？如何，这会儿哑巴了？”

张启夜亦回过神来，吃紧道：“有曹相在，缔盟对东凌有百利而无一害，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回绝？”

“滚蛋！”凌帝再次将他踹开，痛斥道：“你若真有本事，朕不介怀你谋，可你本身瞧瞧，除了那点花花肠子再没有半分本领，就这德行也想做东凌的储君，的确是痴心妄图，朕如何会有你如许蠢钝如猪又妄自负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