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惊骇甚么？”

怪不得他会猎奇，东方溯为人寡言严厉，从不喜风花雪月之事，他在府中当了那么多年的差，还是头一回见到东方溯带女子回府，实在奇怪得很。

望着十九拜别的身影，守门人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十九女人这是如何了，跟吃了火药一样。”

听到房中传来的声音，临空攀在窗外的十五暗舒一口气，收起了手中的袖箭，自从祠堂一过后，他虽未再说甚么，却一向有暗中留意十九，之前见她易容打扮成店小二的模样，猜到她是想对慕千雪脱手，故而悄悄潜到慕千雪屋外，观察屋中动静的同时，也在踌躇着要不要救慕千雪。

“叮！”剑影倏然消逝，慕临风怔怔望着泪流满面的慕千雪，长剑已是掉落在地上。

夏月不敢打搅，掀了车帘猎奇地望着远处垂垂清楚的巍峨城门，总听人说金陵城是这天底下最繁华的处所，车水马龙，繁华如锦，远非应天城所能比拟，不晓得是否真有这么繁华。

入城以后，江越去宫城向周帝覆命，东方溯则带着慕千雪往位于城东的王府行去，在又行驶了约摸半个时候后，马车停了下来，旋即东方溯掀起了车帘，伸手道：“到了。”

这是金陵的南城门，方才翻开没多久，尚没甚么人收支，守门兵士手执长枪寂然立在两边。

踌躇很久，慕千雪终究伸出仍在不住颤栗的素手放在那只广大的手掌中，由他牵着本身下了马车。

前尘旧事化做无数把小刀，在慕千雪体内横冲直撞，似要将她每一寸肌肤骨骼都扯破开来般，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看了一眼似懂非懂的夏月，“还记得我与你说的话吗？”

“去办些事情。”东方溯随口应了一句，牵着慕千雪的手往府中走去，夏月紧随厥后。

十九上前扣门，守门者得知是东方溯返来，从速奔出来施礼，冲动隧道：“王爷您可算是返来了，让老奴好生担忧，陛下另有太后太妃他们派人来问了好多次，特别是太妃，每日都会派人过来问一遍，这么多天您究竟去那里了，如何也不说一声。”

“毁灭南昭的是萧若傲，并非你；这一点慕兄很清楚，不然也不会求我去救你；下来吧，他很想见你。”

一夜无语，凌晨起来后，世人清算了东西，往金陵城行去，在离城门另有一段路时，十五等人齐齐勒住马绳，不再往前一步。

“你也说了练到极处，我才刚练了几天啊，如何能够水泼不进，你清楚就是用心的。”

“记得就好，此事干系严峻，切不要说漏了嘴。”说完这句话，慕千雪闭目不再言语，不知是在养神还是思考事情。

若刚才慕千雪当真筹算将这件事奉告东方溯，他就算冒着被发明乃至正法的伤害，也要灭了慕千雪这个口，不然十九性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