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这是一个亘古稳定的事理。
赵佶目光暴露几分狰狞,“这是究竟,为何不让我说?”
赵佶嘲笑道:“因为贵妃怕臣一死,张启凌也要跟着陪葬,这才不得已来向陛下讨情。”
阿二听着不对,摸索道:“陛下,但是出甚么事了?”
“你不必多问,照朕的叮咛去做就行了。”在阿二领命后,他又道:“找到以后,立即带她……与她身边的人来见朕,不得有误。”
东方溯本欲让人将他拉下去定罪,听到他发下这等狠誓,不由怔了一下,赵佶趁机道:“陛下可传禁军一问,看十九本日是否出宫未归。再者,贵妃若与张启凌没有私交,后者怎会一向带着她,又怎会在金陵城外不要性命地保护她?陛下乃是圣明君主,当能看出此中蹊跷。”顿一顿,他又道:“他们了解甚早,说不定还在金陵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私交,就连二殿下也……”
东方溯神采一动,冷声道:“说下去。”
在她走后,东方溯一言不发地站在殿中,他不说话,张进等人自不敢言语,大殿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陛下……”
赵佶不敢告饶,只是一遍遍说着“该死”二字,东方溯眼底掠过一丝锋芒,“天机卫的人呢?”
东方溯沉默望着窗外的茫茫暮色,“十九呢?”
“你说她是为了张启凌?”东方溯的声音淡若秋风,却令人不寒而栗。
“真要朕治你极刑,方才欢畅吗?”见东方溯这么说,赵平清不敢言语,叩首一礼,含泪退出了承德殿,在步出大殿后,赵平清低垂的唇角出现一抹无声无息的浅笑。
赵平清暴露一抹慌意,吃紧喝止,“父亲不要再说了。”
阿二点头道:“卑职不清楚,应当是贵妃娘娘命她去办些事情。”
这番话令东方溯目光微微一冷,面无神采隧道:“可知他们藏身那边?”
东方溯疑声道:“另有甚么事?”
“是!”赵佶狠狠点头,“惠妃晓得臣被京兆府抓住牢中,心急之下,去见了贵妃,想求她饶臣一命,可惜任是各式要求认错,贵妃始终不肯松口,无法之下,惠妃只要以张启凌的性命相威胁,迫使贵妃承诺;但同时,贵妃也提了一个要求,让十九见张启凌一面。”
“是。”赵佶不敢与他对视,低头道:“当日一战,张启凌为护贵妃与二殿下安宁,捐躯挡剑,受了重伤,本来难以活命,但不知天机卫存了甚么心机,竟然将他带走,又花大力量救活了他。”
赵佶咬牙道:“贵妃明显晓得是臣行刺,却还向陛下讨情开释,陛下莫非不感觉奇特吗?”
“他们没能杀了贵妃,一向藏身在金陵城外,未曾拜别,别的……”赵佶瞅了他一眼,小声道:“张启凌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