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晓得。”说话间，张进端了重新煎好的药出去，慕千雪细心地喂东方溯喝下，随后又试了试他的体温，虽说还烧着，但正在垂垂退下来，实在令人松了一口气。

“是。”更多的泪水自慕千雪眼底滑落，哽咽道：“以是请陛下今后都不要再这么做。”

慕千雪低头一笑，抚过绣着藤蔓纹的袖口，“我那里想得出来，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三哥是晓得的，我最喜好看书，而在那书上，另有一种科罚比这个更加可骇，的确是匪夷所思。”

慕千雪落在茶汤上的目光微微一颤，半晌，她昂首道：“三哥觉得，这世上哪种科罚最残暴可骇？”

东方溯目光和顺地看着她，“是，在你搏命也要拉着朕，不让朕掉落冰河的时候，朕就都想起来了，对不起，千雪，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久的委曲，朕还几乎中了赵平清的教唆，冤枉了你，对不起！”

从王帐中出来，已是星斗满天，走到一座座帐营间，不时能听到兵士痛苦压抑的嗟叹，令民气中难受。

“陛下已经醒了，只是身子另有些衰弱，需求疗养几日，再加上兵士伤亡这么严峻，估计我们得在此处逗留好一阵子了。”

看到是慕千雪，慕临风松了一口气，“本来是贵妃，我还觉得又有刺客，吓了一跳。”

这话落在慕千雪耳中，无疑是打动的，“但是……”

他们家人若晓得，不知会是如何的痛哭难过……

“哦？”慕临风猎奇隧道：“巫术听得倒是多了，但从未见过，说来听听。”

“三哥从将来过东凌，又安知线路的对与错。”面对她的欣喜，慕临风又叹了几口气，“对了，陛下如何样了？”

她的话勾起慕临风尘封的回想，“是啊，我还记得你专门把两边配殿改革成藏书阁，每次我奉父皇之命出京办差，你要我带的东西，都只要一样――书！”

“书。”

“科罚？”慕临风不测埠道：“如何俄然问起这个？”

“三哥还没答复我。”见她不肯答复，慕临风也不诘问，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我本来感觉最可骇的是凌迟、剥皮、烹者等刑，可看了你刚才对那几名影者施的科罚，感觉你阿谁也不逞多让，特别是在心机方面，乃至更可骇，真亏你想得出来。”

“我也晓得，但终归有些提心吊胆。”说着，他叹了口气，“也怪我粗心，如果早些发明线路不对，也不至于着了贼人的当。”

东方溯一怔，旋即已经明白了她的意义，浅笑道：“你怕朕也不醒不来？”

慕临风将蜡烛挑亮了一些后，随口问道：“行刺那件事，查得如何样了？”

慕千雪不置可否的笑笑，在又一阵北风刮过后，她道：“三哥不请我出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