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眼皮狠狠一颤,咬唇,“杀手构造向来都是收钱办事,除了财帛之事,再不问其他,为何此次如此奇特?”
孙兴游移半晌,将镯子支出袖中,“好吧,咱家现在去回禀陛下,但允不允,还得看陛下的意义,咱家可做不了主。”
赵平清端起小聪子重新沏来的茶抿了一口,冷声道:“还不明白吗?讹诈者与告发者底子就是同一人,他的目标,也不是求财,而是……引父亲入瓮。”
“不烧了这封信,莫非还留着给人当证据吗?”赵平清冷冷回了她一句,在亲眼看着那封信被纸得点滴不剩后,她顺手端起茶水灭了火。
赵夫人嗫嗫道:“我瞧……人家不都是如许做的吗?”
赵平清抚着额头,衰弱隧道:“本宫也不晓得,就是头晕得很。”
紫燕盯着盆中那一层焦黑,游移道:“主子,奴婢如何感觉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气,特别是这封信,既是故意求财,为何又不露面,另有京兆府那边,又是谁去告得密?”
“能如何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幸亏来得是孙兴,还能有几分余地。”赵平清端倪低垂,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甚么。
“她当然是想本宫死,但她又安知刺杀一事;别忘了,那些杀手可都扮成了东凌影者的模样,如何也疑不到……”话说到一半,她俄然止了声音,怔怔坐在椅中。
赵平清攥紧信纸,阴声道:“去拿火盆来。”
赵平清缓缓摩挲着茶盏,半晌,她道:“那几万两银子是如何凑出来的?”
这一次,就算是赵平清也没了主张,心乱如麻,勉强定了放心神,道:“京兆府如何会在那边?”
赵平清打断道:“陛下那边,本宫自会去见,不过在此之时,本宫得先去见一小我,走吧,从后门出去。”
“人家是人家,我们是我们,岂可一概而论!”赵平清重重搁了茶盏,冷声道:“如果本日犯的是街头打斗,与人纷争一类的小事,自可拿银子去办理,可现在说的是买凶暗害当朝贵妃,别说几万两,就算你拿几十万两去,京兆府尹都不敢收!”
赵夫人被她说得没了主张,“那……那要如何办?”
“这个……”孙兴正自踌躇间,手中一沉,倒是一个素金镯子,紫燕低声道:“还请公公通融。”
“前几日刚收了一批货款,候爷又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典当了,才凑到那几万两。”赵夫人愁眉道:“现在府里都空了,连办理的钱也没有。”
好久,赵平清长吸一口气,缓缓道:“本宫晓得这件事是谁所为了。”
“让本宫好好想想。”赵平清抚着头痛欲裂的额头,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几近要拧成一团。
在紫燕取来火盆后,她顺手将信纸扔了出去,火舌一卷,立即将信纸吞噬,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化做焦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