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在一旁道：“不止如此，信王还勾搭齐国，并且擅安闲园子里豢养死士。”

东方泽点头道：“陛下如何会如许做，这些大不敬的话，大哥都是从那里听来的？”

东方洄冷静盯着他，好久感喟道：“朕以至心相待，换来的倒是一副狼心狗肺，可悲可叹！”

“我是豢养死士，勾搭齐国，但东凌人一事，与我无关，你休想栽到我头上。”说到这里，信王忽地青筋暴跳，面庞扭曲地指了东方洄道：“我晓得了，统统都是你的狡计，你教唆张晋他们嫁祸我，东方洄，你好狠得心，竟用这类体例来害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毫不会！”

东方溯没理睬他的言语，再次道：“请陛下开恩！”

东方泽也跟着跪了下来，“父皇临终之前，一向丁宁我们要手足相望，若他在天之灵，看到我们兄弟相残，必然会很难过的，臣弟恳请陛下开恩。”

东方泽一言不发地回到椅中坐下，从私心来讲，他是绝对不想放过信王的，此人勾搭东凌、齐国，野心可见普通，只要信王活着，对他就是一个威胁；可托王是他大哥，如果这此杀了，他尽力建立的仁德刻薄形象也就毁了。

在怀恩将事情大抵说了一遍后，东方溯拧眉拱手道：“陛下，大哥一贯和睦亲和，只喜诗书，会否是一场曲解？”

沉默很久，他命人将信王带下去，至于东方溯二人，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随即目光一转，落在怀恩身上，“你有甚么观点？”

“你对我何曾有饶过之念，就算没有本日之事，你也迟早会脱手；东方洄，你内心底子就不肯意任何一个兄弟活着，包含……老七！”

东方洄捏一捏鼻梁，摆手道：“罢了，让他们出去吧。”

“信赖大哥等不到这一日。”在冷冷看了信王一眼后，东方溯跪下道：“陛下，大哥固然犯下大错，但终归是一父同胞，一起长大，还请陛下念在手足嫡亲的份上，饶大哥不死！”

见信王连卫太后也牵在内，东方洄神采更加阴沉，“朕本来承诺了父皇，会善待众兄弟，但你此次，实在罪犯滔天，且全无改过之意，朕实在难以饶你！”

东方洄脸孔一沉，冷声道：“朕岂会与青楼有关，休得胡言！”莫说只是信王，就算绿衣劈面指证，他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东方洄面色一紧，旋即道：“朕从无此念！”

二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拿起那些手札一一看着，这件事本就是他们一手鞭策，信中所说之事，自是一清二楚；待得大抵看过几封后，东方泽故作惊奇隧道：“是大哥教唆那群东凌人行刺我们几个，并且杀了王太傅？”

东方泽不悦隧道；“朕让你说就说。”

“说得真是好听，可惜，二十几年，东方洄，我向来没在你身上看到过‘至心’二字。”停顿半晌，他又道：“另有卫太后，你们母子都是一样，一辈子带着假面具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