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眼角微微一搐，“璇玑公主名满天下，我晓得她有甚么猎奇特的。”

五百七十七章　困难

至于供应他五石散的人，恰是服毒他杀的季先生，至于对方甚么来源，如何获得的五石散，一问三不知。

分开户部衙门，小元子一起赶回昭明宫，穿过方才开启的宫门来到漪兰殿，慕千雪方才起家，正在洗漱。

小元子赶紧道：“昨夜统共请来的十一名大夫，按着他们的意义，这五石散之瘾并非不能断绝，他们也有现成的方剂，但得一点一点来，急不得；可那些人是不会听的，一旦瘾头发作，不晓得会做出甚么样的事情来。”

季先生淡然道：“我自有我的机遇，公公没听过‘可遇不成求’这句话吗？”

“江大人还说了，金陵城中受五石散利诱的百姓不下千人，若冒然断了五石散，金陵城必定大乱，无法又没有断绝五石散瘾头的良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月低头想一想，轻声道：“要不然，将他们都抓起来，等甚么时候戒了五石散，再行放出去。”

小元子赶紧对一旁的衙差道：“快，快去将大夫请来。”

“可爱！”小元子恨恨跺足，然终归是无可何如，在搜索了季宅一圈后，押着已经吓傻的赵佶去了户部衙门。

慕千雪面色阴沉地将温热毛巾敷在脸上，一言不发，站在小元子中间的夏月轻声道：“这件事主子早就想到了，昨儿个一夜都没睡着呢。”

小元子也认识到此事的严峻性，当即道：“主子明白，主子这就归去禀告娘娘，告别。”

神机营的人上前试了一下他的颈脉，又掰开他的嘴看了一下，道：“他在牙囊里藏了剧毒，已经死了。”

在神机营的人筹办上前擒拿时，季先生嘴角俄然滴下一道玄色的血液，继而抬头今后倒去，只是抽搐了一下，便一动不动。

“多谢元公公体贴。”江越缓了缓气，接着之前未说完的话道：“另有一件事，要烦请元公公禀告娘娘。”

固然已经服过药，但五石散的后遗症不是这么快就能消弭的，心悸气短，五内焦热，手脚发颤，都是服食五石散的副感化。

小元子顾不得喘气，将这一夜产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在递过从季宅搜出来的五石散后，他满面惭愧隧道：“都怪主子粗心，让姓季的有机遇他杀，断了线索，请主子惩罚。”

江越忧容满面隧道：“一日找不到他们背后的人，五石散之危就一日未解，实在令本官忧心。”说着，他拱手道：“烦请公公将这件事面禀娘娘，看娘娘是否有甚么体例，别的……别的……”他气味发喘，伏在案上难以持续，方才抹去的盗汗又抢先恐后冒了出来，指尖不住颤栗，没法抵抗。

“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风景。”小元子瞅了她一眼，游移隧道：“主子分开户部的时候，江大下命令开释的那些百姓还一向围在衙门前，不肯拜别，主子瞅着那势头非常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