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音的手劲但是不小，抓着老太太令她半点也转动不得。

韩通说完就往纪氏手上套，吓得她惊声尖叫，嗓子都将近喊破了。

纪氏像是想通了，但是骄阳不成能让她死得那么痛快，“纪氏所犯之事，莫说是左都卫，便是大理寺、京兆尹也是一审就能明白。但是圣报酬了先父的颜面，以是才让李氏宗族自行发落，本宫固然深恨纪氏，却也得顾着国法律条。”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到了这个境地，莫说纪氏一个妇人，就是普通的男人，也一定撑得住。

“老太太谈笑了，本督监察百官，岂能知法犯法，本督刚才也说了，我不过是给公主殿下送东西来的。昔年国公夫人的旧事，贤人许公主殿下自行措置，本督此来，也是为了公主能够便宜行事。”

纪氏下巴都让人给卸了，呜哭泣咽地说不出话来，周延递了个眼色畴昔，韩通一抬手又给她安上了。

“是！”

这如果羽林卫，老太太都敢抻着脖子往刀上撞，但是，这是左都卫，她就算是撞死了，天子也不成能给替她做主。

骄阳听罢嘲笑，朝廷上想弄死周延的不计其数，却半点把柄都抓不着，就凭老太太那点脑筋，周延脱手都算欺负她。

他们这“是”“不是”的，绕得展音都胡涂了，幸亏李氏世人隔得远更听不见。

“周督统好大的威风，私设公堂，草菅性命，不晓得贤人面前督统该如何摆脱？”

韩通在一堆刑具里挑了十个小小的、像是指甲套一样的东西，“银签子，想必奶奶太太们都玩过，普通都是给那些个不听话的丫环小妾使的，扎一回也看不出甚么来。不过咱这不一样，咱这个是螺旋的，从指甲缝里插出来，绕着指骨转一圈，啧啧，那才是真真的骨肉分离。”

老太太感觉纪氏这是给吓疯了，都把她攀扯出来了，还希冀她拯救！

“我来问你，她们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纪氏内心都将近苦死了，是不是真的老太太还能不晓得？

“暗害国公夫人你认是不认，到底甚么人背后主使？”

韩通挠了挠脑袋，咧着嘴笑了笑，看上去乃至有几分内疚，不带半分凶悍。

“老太太在贤人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这个本督天然晓得，不过，本督也美意提示老太太一句，现在圣民气里只要一件事，那就是安定渤海，若不能为贤人分忧，那最好也别再这个时候添乱。”

“是啊，为了一个妾室老太太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