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接过方盒，翻开，抬手举上道：“皇上，臣仍旧求。”

“你们私定毕生？”太后问。

明断？明甚么断甚么？

“虎符……”不知是谁小声惊呼出声。

楚惟持续道：“若非如此，这件事就比如兵器伤了人，我们不怪手握兵器的人动机不纯，反而治造兵器者的罪，皇上，臣大胆问一句，这公道吗？如果如此，人间谁还敢造兵器，谁还敢开药房？”

闻言，丽妃娘娘抬眸看了楚唯一眼，暗道，这个楚将军本来不是个糙男人，瞧这话说的，“夸奖清楚”、“夙来贤明”、“不实之言”……既给颜明玉那贱民开罪了，又给皇上戴了高帽子。

程淑兰也吃惊楚将军与颜明玉的干系。

不在这儿等着，她能去哪儿，她点了点头：“嗯。”

“感谢皇兄。”楚惟又道：“皇兄，臣弟另有一事要求。”

“甚么？”皇上不敢信赖。

“回皇上，明玉虽言辞不当，但她医治皇后娘娘有功，功过相抵，还请皇上重新发落。”楚惟道。

皇上面色安静地看向楚惟，而后将目光投向殿外道：“你们还愣着干甚么，把她押下去。”

“好。”

皇上深思，而后吁一口气，话锋一转道：“楚惟，方才朕已经说的很白，凡是给妖女讨情，以同罪论处。方才你没听到，眼下，朕再重新一遍，你还要替她求这个情吗？朕毫不以你是朕的皇弟而包涵。”

程文涛方才便觉楚惟与颜明玉之间不对，心下酸酸的，现在听楚惟所言，更加笃放内心的猜想，他不由得抬眸看向颜明玉，颜明玉并未看她，而是眼神不明地望着楚惟。

颜明玉僵住。

“但说无妨。”

“楚惟，你……”皇上说不出话来，眼睛直盯着虎符。

丽妃脸上俄然不天然起来，下认识地低下头，眸子乱转。但是却没人重视到她。

一句话令殿内堕入死静。

楚惟不急不徐道：“回皇上，臣觉得皇后娘娘是郁气堆集而至，本日郁气已去，必大好。大周朝向来夸奖清楚，明玉有过也有功，不该押入大牢，理应遣回燕妆，若皇后娘娘果然有事，再抓她也不迟，若皇后娘娘无事，皇上夙来贤明，臣觉得皇上必会对明玉有所嘉奖，也毫不在乎明玉一介女流的不实之言。”

皇上被问的一愣。

“遵旨。”两位寺人话才落音，听到楚惟道：“慢着。”

令程文涛身形一震，虎符？楚将军竟然交出兵权，换明玉安然无事。

“皇后已被气倒，何来治愈之说？”皇上冷哼一声反问。

他到底收了手，问：“在这等我？”

楚惟道：“皇兄，现在空前乱世，边陲一片和乐，臣弟久在疆场，一向未曾同你说过，臣弟腿上有疾，常常天阴，便模糊作痛，近两年更是疼的短长，特向皇兄请命，回王府憩息养病。”楚惟此时不再叫皇上为皇上，而是皇兄。称本身为臣弟而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