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在亭子中赏鱼的程墨兰程琴兰，落拓地听着丫环的汇报。

“是美人坊出了新香料吗？”

齐老爷一阵恍忽，仿佛回到了刚娶她入门之时，和顺似水，磬香怡人。

程淑兰愣了愣，绿荷跟着四姨娘多年，厥后转到本身这边来，没想到终究也是个信不过的。

“甚么事？”

绿荷边甩耳光，边认错：“四蜜斯，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说了。”

“口脂，这是七白膏，就是擦脸膏，这个手膏、皂角、花油，喔对了，明玉还留了一小盒子牙粉，说是夫人起床后，可用牙粉刷一下牙。”

是何时他的老婆神采不再暗黄，衣服不再暗淡，转而是皮肤白净、眼神清澈，并且身上不时散着悠悠的玫瑰香气，连她说话，口气都是淡淡的暗香。

程淑兰一起板着脸，进了抚霞苑。

听后，程琴兰不顾形象地笑起来：“气死她！看她还敢不敢再放肆！”转眸瞥了程墨兰一眼，话锋一转：“四姨娘在时，父亲最疼她，可苦了我们。”

“你说。”

不待顺子开腔，颜明玉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一会儿大蜜斯、三蜜斯，或者更多人会来问你，我有没有出府。”

程墨兰回过神，哼一声：“她苦的在背面。”

当时顺子吓得不轻。

“啊，我想起来了，是程府的四蜜斯，半个月前她承诺调度齐夫人的。”

声乐在花圃飘零之时，女眷们凑在一起就闲不住了。

“不让其别人晓得？”齐夫人略微想了想，天井是非多，她明白，当即点头：“叮咛下去，谁也不准说。”

颜明玉当时想了想绿荷，说道：“成，齐夫人都能治，还怕治不好大夫人。如果杜妈妈找，你就说我在雅筑阁，让她去找。”

齐老爷竟然和齐夫人如此密切。

程淑兰长松一口气，又问：“沐浴液中当真有桃毛？”

“快给我看看，她都遴选了甚么？”大夫人焦急问。

父亲从未这么对待本身，对待母亲过。

“四蜜斯，别，别，别戳穿……”

颜明玉：“奴婢知错。”

“和杜妈妈说，大夫人这病你老乡得过，明玉治好了，一碗粥喝了就好，比吃药灵多了。”

绿荷一愣。

“你闭嘴！”程淑兰连颜明玉也呵叱，厉声问道：“绿荷，平时里我见你最灵巧，对你分歧，没想到，本日大姐姐三姐姐面前，你一再插.嘴，眼里另有我吗？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说出去别人笑话的是谁？谁教你的端方？”

“有绿荷在，三蜜斯果断我出府了，恰好齐夫人的半月之期将至，我跟你，不会像之前那样承平，本日是个好机遇，她们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