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还是站在坐北面南的石台上，布诺与曳苍分站在他摆布两侧，布诺站在左边，左半边脸上画着火红色的日轮，形状如前几日试炼场正中心的日轮图案普通，曳苍站在右边，右半边脸上画着银色的新月，全部图案自他们的发际线到下巴，将他们的半边脸颊布得满满的，便是唇上也有图案，神情严厉得仿佛两座石雕。

他们被大人用来实验各种百般的毒药，死不了，却会痛不欲生，走不了，逃不掉，每日必须受非人的折磨与练习，现在五年已过，他们在大人的驯化之下，已经变得如同怪物普通强大。

大抵全部中原武林都不会想到，那曾经叱咤中原的“四鬼”，已真真正正地成为了“鬼”。

“第二层试炼，开端。”龙誉回身走往试炼场正中的园地，烛渊微微抬起左臂，四位圣利用钥匙将本技艺中的铁索翻开，四名结实男人垂着头，渐渐往园地正中间走去。

龙誉只觉眉心传来丝丝凉意，带着一种不着名的暗香，接着便听到烛渊可贵降落的声音。

四名圣使退参加地外，盘腿而坐，取下了插在腰间的短笛，放到了唇下。

半夜时分，龙誉把药囊里的药拆了个遍，摆了满屋子都是，正埋首用心致志地将已经遴选出的毒药往本身身上收整，沙耶娜悄悄叩响了门。

好颓废~好有力~求鸡血~

四位圣使别离站在各自的圣物图案上，眉心各画着一只赤色的圣物图案，她们各自的身前跪着一名赤着上身且身材上充满着暗蓝色指模的结实男人，他们的脖子上套着粗大的铁环，铁环上镶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握在他们身边的圣使手上。

“圣山吾教，四毒狂舞，唯缺圣蝎，舞，起。”

如此被五毒圣指正视的试炼，这绝对不成能是植物的血，因为只要人血，才是最高的祭品。

对生命的巴望而生收回的力量，是这个世上最最可骇的。

烛渊则是左眼四周画着暗紫色的五毒图案，五只毒物将他的左眼围在此中，让龙誉俄然想起了叠嶂林深处的那一幕，他赤着身材站在水里，左眼如血。

他们，仿佛已不再是人，而是牲口，或者说连牲口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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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冷冷沉沉地说完，两位使女退回了他身后，龙誉也跟着站起了身，烛渊接过布诺双手递到他面前的一把套牛皮的小短刀，交给龙誉。

他们曾经是叱咤中原的“四鬼”，以心狠手辣闻名，五年前，四人闯到圣山，直袭蚩尤神殿，大言不惭地要将大人诛杀，取下大人首级，如此他们便能称霸全部五毒圣教，让中原武林都震惊！

他们被大人玩转于鼓掌，如同玩物普通，在大人嘴里，就是“宠物”。

武演场正中心的地上，仍旧是第一层试炼时的图案，却不再是暗紫色，而是血液干枯后的暗红色，较暗紫色更显诡异，龙誉仿佛还能闻到如有似无的血腥味，不由多看了一眼那暗红色的图案，心下微微一怔，竟然真的是血来画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