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你这是筹算守着一个比孩童还不如的疯女人过一辈子？”烛渊为独空洗濯好背上的伤口后，将手中棉布“啪”的一声扔到还留着小半碗药酒的陶碗里，接着拿起独空面前小几上的小药瓶，用牙齿咬开瓶塞，将瓶中红色的粉末一边面无神采地撒到独空背上，一边不冷不热地问道。

就在他的手够不到伤口而倍显艰巨时，一向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的烛渊俄然拿过了他手中的棉布，在陶碗里蘸了大把药酒，面不改色地对着独空背上那狰狞的血口儿按了下去。

“那又如何样，谁让独空把这空当留给我们了呢？”龙誉毫不感觉羞，反而笑得眉眼弯弯，“再说了，我和阿哥本来就是伉俪，多说几句腻歪的话有甚么不成以的，不过……”

忽有风漏进虚掩的窗户，窗台上的豆油灯苗猛地一晃，屋外夜沉沉。

“啧啧，阿树兄弟这是见了女人忘了伤？眼神倒挺和顺密意。”就在独空看着碧曼的脸庞堕入恍忽的回想与深思中时，烛渊带着嗤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字字直白，“阿树兄弟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背上的口儿也不会本身好，那我便能够想一下，某一天阿树兄弟死了的话，你的女人如何办？”

龙誉附和地点点头，微微蹙起了眉心，“看独空那干巴巴的身子骨，还没有工夫根柢，我倒是挺担忧他捱不了这痛的。”

烛渊正翘着腿坐在屋子正中的方桌旁，桌上一盏忽明忽暗的豆油灯，两只本该盛着汤和菜的陶碗已经空空如也，烛渊面前还摆着两只陶碗，一只已空，一只还剩半碗米饭，看到龙誉他们进屋，微蹙着眉轻叹一口气，“阿树兄弟，你这汤煮得咸了，这菜呢，又淡了，这米饭煮得硬了，是在是折腾我的嘴和肚子。”

“烛渊兄又何必再明知故问？”对于烛渊只要右手能动这一景象，独空只是一刹时的震惊，很快又规复安静，微微垂下头笑得浅淡，“烛渊兄现在找到我，不恰是证了然我想就这么守着阿曼过这一辈子仅仅是‘如果’罢了吗？”

龙誉将背上的碧曼放到独空怀里，而后走到烛渊身边，在他脚面上狠狠踩了一脚，笑意森森，“阿哥，不是每小我都像你一样有喜好玩野合的特别爱好。”

“阿妹，如果眼睛不舒畅就过来让我瞧瞧，别一向抽一向抖，谨慎给抖坏了。”像是没有感觉本身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所见到的画面有何不当，烛渊还是说得云淡风轻，而后才重视到独空惨白的神采，惊奇道，“哟，阿树兄弟，如何才出去这么短短时候就这么面无赤色？你女人昏倒着，你这么衰弱着，该不会是你们做了甚么不该做的事情？比方说……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