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逸南将那婢女领到柴房,见容婉平静的从内里出来,涓滴不见慌乱,不由叹了叹,如果自家妹子也如她普通聪慧,该有多好。
“婢子就要婢子的五两银子,多一钱都不要。”
贰心知是戚老夫人与戚嫣然做的过分,可他身为侯府的宗子,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已的,他不肯与她为敌,可恰好就要与她为敌。
想到此处,戚逸南微微勾唇,非常天然道,“自是没有。”
此句一出,四周的百姓有些苍茫,相互看着身边的人,从永乐侯府传出的动静他们晓得的一清二楚,不知戚逸南是甚么意义。
容婉一眼便瞥见了跟在戚逸南身边的萤绿,便知事情已成,走了出来,悄悄福了一礼,“见过表哥。”
可这“晓得”一词,倒是模棱两可,但戚逸南倒是听出了第二层意义。
只见那婢女一脸悲伤的低着头,而后又看向戚逸南道,“戚家郎君,是婢子鲁莽,婢子知戚家郎君,不会惩罚婢子,但婢子心有不安,唯有以死赔罪。”
百姓们却赶紧摆手,之前扶起这婢女的大婶率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丫头说这话,就是折煞我们了,大伙说是也不是?”
戚逸南顿了顿,“性命无忧。”
府外的群情声透过大门断断续续传了出去,却见戚逸南的面色越来越黑,看着面前的几人道,“这是如何回事?”
说着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朗声道,“只是我这些年积累下的五两例银,待会便由我家冯伯换了散碎银子当作各位的茶水钱。”
那婢女一脸忧色的看向戚逸南,镇静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这么说来我家娘子并未伤害侯府二娘子?”
大部分的百姓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天然有些百姓也是感觉这热烈没有看够,对戚逸南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可又能如何,又不能将戚嫣然叫出来看看是不是无缺无伤。
说完,便跟着一旁的主子领着萤绿一起出了门去。
而此时侯府内,戚逸南冷着脸站在外院,面前的几个主子一一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而后却又道,“此事是嫣然率性,还望表妹你勿要见怪,嫣然自幼养在祖母身边,祖母不过是慌了神。”
“就是就是,丫头你就放宽解吧,洛家娘子是侯府的表亲娘子,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免你一死,莫要如此打动。”
那婢女见此状,咬了咬唇,一下跪倒在地,“戚家郎君,烦请放了我家娘子吧!婢子情愿代我家娘子受惩,毫不吝命。”
戚逸南递了眼色给一旁的主子,主子赶紧走上前,将大门翻开,门外的婢女见大门俄然翻开,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向外退去,戚逸南便走了出来。
那守门的仆人竟是连告饶都不敢,一脸灰败之色便被两个保护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