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一脸不解,看看沉星,又看看宋清欢,语声脆脆急道,“殿下,你们究竟在说甚么?”前两日宋清欢与重锦会面时,是沉星跟着去的。那日,她请重锦帮的忙,恰是此事。流月不在场,天然不清楚两人所商之策。
宋清欢扬眉,嘴角一抹玩味。重锦姑姑极擅卜筮之术,多年经历下来,天然晓得如何雕刻如何灼烧便能获得本身想要的纹路。要操控卦象,美满是轻而易举之事。也只要前人愚笨,才会信这些巫仪占卜之术。
或许,还能杀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另一人点头,“看清楚了,我还听清了那位的话。”
“说了甚么?”另一人语带猎奇之色,靠近了些。
宋清欢手中摇得正欢的团扇微微一顿。
“阿祯,你可看清了方才那龟甲上的兆纹?”一女子的身影在灌木丛中若隐若现,抬高的声音随风飘来。
宋清欢宿世本就是冷心冷情的特工,只是安闲了一世,未免被磨去了棱角和利爪。这一世,既然千方百计避不开沈初寒这个射中的劫数,那便只要——主动反击!
他晓得本日皇上和太卜令在归墟台长停止了祭奠之礼,他也传闻了本日太卜令会开盘卜卦一事,算时候,这会也该结束了,这两名巫女或许恰是在回居处的路上。鬼使神差的,他让羽林军先去别处巡查,本身则偷偷摸了过来,没想到恰好听到两人的对话。
窗户大开,吹出去的风却已带了夏季的燥意。偶闻虫躁蝉鸣。
宋清欢勾勾唇,瞥她一眼,只淡笑不语。
这两天,她垂垂从再遇沈初寒的失态中规复过来。
他方才正领着一队羽林军巡查到此,却见前头有两人似行迹鬼祟,本欲上前查个究竟,却忽地看清了她们身上所着服饰。
杨复蓦地色变。
“天然……”
她曾爱极了他,也曾恨极了他。
“殿下,要传膳吗?”流月从殿外出去,走到软榻旁轻声道。
中午……那祭奠礼,也该结束了。
可这一刻,她却只想离他远远的。
宋清欢笑笑,让沉星给流月简明扼要地解释下。
“那位说,那龟甲上的兆纹……是只鸟。”
有没有人想小寒寒了~?
三位帝姬的名讳……
听了宋清欢的解释,流月又是恍然又是惊奇,吃惊地捂住嘴道,“这么说来,畴前那些卜卦的成果,莫非……?”
巳时三刻。
沉星和流月虽有几分不安,但见宋清欢不欲多说,遂应了,下去筹办午膳事件。
宋清欢看着她,“你倒是机警。”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接下来,也该她上场了。
“这个世上,向来就没有甚么天意。”便是有,她也信人定胜天!
琐细的字眼随风飘了过来,听到“归墟台”三字,他不由神情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