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华坐下后，钟嬷嬷忙着将早膳端出来：“昨儿个老爷往每个院子都送了燕窝，老奴就拿到大厨房给您炖了盅燕窝粥，此后每天您都吃一碗燕窝，好好补补身子。”

嬷嬷，你是不是想到了霓裳，想到了阿谁死去的孩子……

白韶华想着，归正一个月都忍过来了，多一天也无所谓。

翌日，舒月想去前院给白韶华请个大夫来的，却被她回绝了：“一点子风寒罢了，不必劳师动众的。”

半柱香后，青裳去了趟芙蓉院，照实禀告：“夫人，大蜜斯身子不爽，已经歇下了。”

白韶华起床后，文月端着铜盆进了里间，舒月挑了件碧绿色外衫，内搭鹅黄色撒花长裙，再配上一只穿花点翠步摇，并一对金累丝缠枝吊钗，发髻简练精美，金饰素雅不显累坠。

用完早膳后，青裳打了帘子出去：“蜜斯，另有几日就是二蜜斯三蜜斯的结婚之日了，今儿个夫人在芙蓉院搭了戏台子，聘请每个院子里的主子去热烈热烈，您要去吗？”

“那您就多吃点儿。”钟嬷嬷一向盯着白韶华，恐怕遗漏甚么似的。

“嬷嬷……”青裳喉间哽咽，俄然抱住了钟嬷嬷，任凭泪水滑落……

“咳咳……咳咳咳……咳咳……”

……

白韶华合上册本，眯着眸子测度于氏的打算。

钟嬷嬷眼睛放在白韶华身上就没挪开过，那叫一个专注：“燕窝多贵重的补品啊，嬷嬷如果不看着你吃又该倒掉了，那您身子甚么时候才补得起来？”

“老奴瞧着就没见那里好，现在就很多补补，等今后成了亲，生孩子，”

白韶华漱了口后，靠在软榻山，连看话本的兴趣都没了，她挥挥手，神采怏怏：“我就不去了，这段日子也不知是如何了，老是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

每天一大碗燕窝粥，另有各种糕点，那里吃得了那么多嘛，前几日她把没喝完的燕窝给倒了，成果被钟嬷嬷瞥见了，这下不得了了，钟嬷嬷觉得她压根儿就没吃，从第二天起就站在白韶华跟前儿盯着她吃。

这日，白韶华洗漱好后，去了饭厅，随便瞥了眼桌上后，忍不住扶额道：“嬷嬷，今儿个如何又是燕窝粥啊，另有这个马蹄糕我固然喜好吃，但是也架不住每天往肚子里塞啊。”

入夜。

“嬷嬷。”青裳喊了声，走畴昔坐在她身边，目光落在了她手里的肚兜上：“又在想孩子了吗？”

她端起茶盏遮住了唇角意味深长的笑意：“既是身子不爽，那就让她好生歇着吧。”

白韶华看了眼她，顿觉好笑，她举了举手里的白玉瓷碗：“嬷嬷，你不要一向盯着我啊，弄得我浑身不安闲。”

“这已经是最后的了，吃完就没了，这另有马蹄糕，我看你喜好吃，又去取了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