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而屈百万兵”“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具有这般本领的人，又与本身对峙，并且手中还握有太祖玉牌，此人如果兴风作浪起来，怕是大楚江山都得抖三抖，那此人如何留得？

“确有此事。”章仕霖又垂了低头，粉饰掉他眼底那抹精光。

“微臣该死，请圣上恕罪！”章仕霖连连叩首认错，但心中倒是万般讽刺。

“臣遵旨！”章仕霖垂眸叩首。

在他和臻贵妃受人摧辱时，惠敏皇后与朝瑰公主倒是东风对劲。作为长公主的朝瑰更是圣宠优渥，普天皆知。

“小女。”说出这‘小女’二字时，章仕霖心中竟有些惶恐陌生，“小女不凡俗女子，想来定会无恙。”

“是！”

楚文帝听闻此话，心中一震，虽禁止住了豁然起家的打动，但他双手已经捏紧了金龙占有的龙椅扶手。

若说对朝瑰的讨厌，楚文帝比起他章仕霖怕是更甚。

听到楚文帝的问话，章仕霖心怦怦跳起来，心中一狠说出那句在贰心中百转千回却又不敢冒然脱口的话：“不战而屈百万兵，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可惜……若不是女子，小女定是将相之才为皇上效力！”

“那她是如何不凡的？”

先帝在时，楚文帝的生母臻贵妃与朝瑰公主的生母惠敏皇后势如水火，厥后臻贵妃因冲犯惠敏皇后被先帝降位，连带着当时还是梁王的楚文帝也受了先帝爷的萧瑟，多年在皇族中受尽屈辱。

思考很久，建文帝才有些沉重地朝章仕霖摆了摆手：“下去，奉朕旨意查清那宅邸的背景再来回朕，有了朕的旨意，你办事也轻易些。”

“臣遵旨！”

楚文帝思考半晌，一脸怒意看着殿前跪伏的章仕霖：“你作为一国丞相，位居朕一人之下，朝瑰公主携女失落多年，你竟还未寻觅到！连妻儿都找不到，你另有何用！”

“好了。”楚文帝叹口气，缓了缓神，“朝瑰长公主是我大楚皇氏血脉，惠敏皇太后嫡女，也是朕的长姐身份高贵，朕不忍其流落在外，会亲身派人去那宅邸将朝瑰公主接来宫中与朕团聚，而后你再将朝瑰公主赢回丞相府慎重相待。”

“速速去办。”楚文帝还是忍不住补上一句。

讨厌是讨厌，但他也不敢做得过分，毕竟他不想一登上皇位就落个“公报私仇”的话柄惹天下笑话他楚文帝气度局促。

“对了。”楚文帝抚了抚手上的翡翠扳指，“朝瑰公主曾诞下一女，失落时也是携女儿一起，你那女儿可还好？”

殿里亮如明镜的墨玄色地砖，倒映出章仕霖跪伏的身影。

“竟有这事！”大楚王朝当今圣上楚文帝，正坐在勤政殿赤金九龙金宝宝座上，他目光灼灼，身子前倾，两手压在摆布膝盖上，对跪在地上的章仕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