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衿倏然一愣，握住杯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速问速答，这是好久之前，她和梅彻喝酒喝醉时闲着无聊，发明出来的一种游戏。

“好！”梅彻走到她劈面，将手里温度恰好的一杯净水，安稳地放在她的手内心，然后坐在她的劈面，和她保持着必然的间隔，朱红衣摆轻撩，他叠起苗条的腿，神采慵懒，薄唇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声音低冷，笑容勾惹民气，“公允起见，你我各问五个题目，有问必答，速问速答！”

“该我问了！”他是贩子，讲究公允买卖。

梅彻倒是没想这么多，毕竟，在他眼里，她不是陌生人，她是阿谁暮年与他了解于官方的少女夭夭，是他一向心心念念多年的女子。

龙子衿举起手中的杯子，轻抿了一口，她不知此时现在，本身到底是多么表情，她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她说她是青青，而他是连城，实在，都是哄人的，她早就该猜到的！

“为何双目失明？”“被人追杀坠崖！”

“少爷，另有甚么其他的叮咛吗？”嬷嬷肃立在门旁，抬眸的刹时，她瞥到了床榻上，那名唤青青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便是平静如她，眼底还是粉饰不了震惊，她当即朝着床榻处，哈腰施礼道，“本来少夫人醒了，奴婢们服侍不周，还请包涵……”

“少夫人？”龙子衿轻垂双眸，眼神茫然，她瞎了没错，但是她没有失忆，她何时嫁人了？恍然想起甚么似的，她伸手摸了摸衣衿，面料华贵，刺绣精美，细心摸索着，那图案仿佛是……鸳鸯，没错，应当是鸳鸯，这么说来她身上穿的应当是嫁衣啊！

这题目问得太俄然，龙子衿有些茫然失措，她微微蹙眉，挣扎着想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却没有力量。

“另有最后一个题目！”龙子衿抬起双眸，轻启冰唇，昏黄当中，她仿佛看到了他俊美无寿的容颜，看到他浓冽眉眼间的一抹风骚。

“是！”徐嬷嬷呼唤身边的两个丫头，弯着身子，恭敬地退下，还不忘将房门悄悄关上。

龙子衿自顾自地笑了，眼角却有些湿濡，她轻抿着嘴唇，伸手前向，茫然地在梅彻的脸上，悄悄地抚摩了下，神情隽永缠绵，她轻叹道，“梅彻，感谢你救了我，也感谢你为我做的统统，只不过，我现在这个模样，实在不配做你的梅夫人！”

“我先问！”话到嘴边，脱口而出，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每次，她都争着抢着要先发制人，而他都是安闲以对。

“我结婚了？”“方才礼毕！”

“梅彻，你这是乘人之危，我与你结婚，可有父母之命，可有媒人之言？”龙子衿不满地辩驳道。

“好！”压抑住内心的波澜起伏，龙子衿悄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