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才刚好了三天,回身就跟着兄长出门去逛,而扶意既是西席,本该束缚本身的门生,非论是不是她把韵之放出去,二夫人都是要找她说话的。
她好不轻易才分开家,好不轻易能看看内里的天下,哪怕多一天也好。
扶意收回神思,应道:“谨慎些,我们凡事装傻对付,这大师族里的是非,原和我们不相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待香橼出去,扶意也走到窗下,看了眼清秋阁里的风景。
扶意伸手表示她噤声,慎重地说:“大师族里,不免是非,你我不过是客。”
扶意笑了:“不大气?”
方才二夫人来,她满口阿谀的好话,字字拣人家爱听的说。
吃了两盏茶,二夫人终究要走,她恭敬地送到门外,姜氏满面笑容:“女人归去吧,过几日到东苑来,眼瞅着就要开春了,伯母给你做几身新衣裳。”
香橼是聪明丫头,点头道:“我听蜜斯的,不过呀,老夫人说把府里其他几位蜜斯一并送来读书的事儿,您再考虑考虑?”
坐回书桌前,静下心,想挑一些能让韵之喜好的诗词册本。
香橼忍不住嘀咕:“蜜斯,您没看出来,这清秋阁里的人都是……”
兄妹俩出门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东苑就接到了动静,二夫人姜氏带着下人赶来清秋阁,见了扶意很没好气。
“伯母,方才姑祖母夸奖韵之mm的字写得好,您要不要看一眼?”
究竟上,与韵之相处这三天,扶意能感遭到,屋子里每张桌椅上都仿佛有千万个钉子在扎着她,韵之熬得很辛苦。
姜氏一听这话,心胸镇静,本要来发兵问罪的人,竟是拉了扶意的手,说了一番肺腑,盼着扶意能助她家闺女早日长进起来。
高门贵府收养没有血缘的孩子积德积善,原不希奇,可当年的公爵夫人尚年青,一样年青的祝公爷就急着收养儿子,风言风语传了好一阵,连纪州都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