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还要去下一处,相互仓促别过,扶意目送他们走远,才往回走。
韵之顺手掀起帘子往窗外看,不觉得然地说:“我二哥为人随……”
站在路上看,王府门庭不减色忠国公府,但往里走,不同就大了。
“不碍事。”扶意道,“我就是被大夫人叫去了,没甚么可瞒……”
男眷们离家后,女眷们再接着警示各处管事,一层层下去,韵之对扶意说:“连白哥儿和黑妞儿的狗窝都不放过呢。”
扶意道:“我不想干甚么,只是揣摩大夫人的脾气脾气,想明白了就没那么可骇。”
扶意嗔道:“这话,你敢不敢去二表哥面前说?”
“是不是看错了?”扶意也不大信赖,“这个时候,二公子应当在光禄寺当差。”
扶意只随口拥戴:“大嫂嫂说,王妃与她们这些后妻夫人所出的后代儿孙们不对于,二伯母少不得有顾虑。”
院子里,管事也在叮咛丫环婆子们谨慎火烛,翠珠跟出去,安抚扶意说:“女人别介怀,防备火烛是这家里的大事,唯有这件事,非论主子主子一视同仁,您看今晚也是老太太命令。”
“我那天去东苑,听我娘和梅姨娘念叨,说安国郡主已在适婚年纪,此次上京恐怕要筹措婚事。”韵之说道,“我瞧着郡主不像是有那些心机的,但掌不住皇上皇后操心,她们算计眼下都城里哪家的公子合适,我娘很担忧我二哥被选上,着仓猝慌地要给我哥相亲去了。”
几位积年的老嬷嬷客客气气,只站在扶意卧房门外看了眼烛台油灯的摆放,叮咛言女人千万谨慎。
她俄然开口,猛地放下帘子,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事。
香橼跟着进门,说:“蜜斯被兴华堂的人带走后,我担忧您,就在门口张望,遇见三公子返来,我没忍住,就说了。”
“这些话别在翠珠她们面前说。”扶意叮咛。
扶意问:“你是担忧伯母,而是担忧二公子?”
慧之和大嫂嫂坐一辆马车,扶意和韵之的车驾跟在前面,可惜三女人、四女人不能来,当时大夫人的脸有多严厉可骇,她们底子不敢开口。
韵之扬起眼眉:“我听你的,扶意你真好,你如何不早些来我家,自从你来了,我内心就痛快了,甚么话都能有人听我说。”
韵之怔了怔,纠结地答复:“我也不晓得……”
“必然是我看错了……”韵之再次掀起帘子,伸出脑袋,就差把半截身子探出去,吓得扶意从速把她拽返来。
韵之说:“大伯母内心必定气疯了,她越是不想和王府来往,我们偏上赶着来。话说返来,仿佛是我们在做多不好的事,仿佛是我们要搅得家宅不宁,她若大风雅方把大姐姐养在家里,何至于如此?现在却成了我们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