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二者之间没有关联?谁信啊!
她最明白老夫人的心机,也最明白老夫人此时的表情――
老夫人用力的咬紧后槽牙,转向西陵越,道:“殿下,我府上有点私事要措置,就不送您了。”
西陵越面上神采倒是淡淡的,只是眼波微微一晃,有那么点玩味的意义――
沈青音头次见老夫人如许,当场就吓傻了,眼睛瞪得老迈的开口,“祖――祖母!”
“祖母!”场面一刹时冷了场,沈青音一回身,哇的一声又嚎啕出来,扑过来抱住了老夫人的腿,哭得哀思又委曲,“您不能对我这么偏疼啊!我跟二姐姐都是在您跟前长大的,您给二姐姐订了东宫的婚事,但是陈大人刚去官,您却要把我嫁去他们家?您这是不让我活了吗?”
老夫人的一张脸,瞬时黑成了锅底灰,痛斥道:“你胡涂了?那里听来的胡话就敢胡说?”
沈家的胃口是真大啊,不但一边替长孙女运营着他的正妃之位,同时还打着送人去东宫占位的重视。
话音未落,老夫人已然阴沉森的扭头看畴昔,咬牙切齿道:“给我封了浊音阁,这院子里的一干下人,全数杖毙,一个不留!”
见过太多脚踩两只船的,但是沈家人的胆量倒是真的不普通,他和太子的这两条船他们也敢随便踩?如何瞧着跟闹着玩儿的一样?
“见过老夫人!见过老夫人!”几个丫头手忙脚乱的叩首,半夏大着胆量就要替沈青音抱怨,“老夫人,您快劝……”
老夫人不能再说甚么,只能一咬牙,埋头走出了院子。
这时候院子里的沈青音才反应过来,慌镇静张的追出来,“祖母――”
沈青音哭得泪眼昏黄,一昂首,这才看到她身后的院子里跟着两个翩翩佳贵公子模样的年青人。
西陵越就站在跟前。
“我――”大夫人的目光闪躲了一下道:“我在清荷那边,传闻五丫头出事了,就从速来了!”
“让殿下见笑了!”老夫人硬着头皮,生硬道,“五丫头的话,您别――”
沈青荷神采才扯出一半的笑容,风趣又难堪的生硬在脸上。
话音未落,老夫人一记凌厉的眼波横畴昔。
西陵越明天穿了一身茶青色的云纹锦袍,身上装潢未几,但是人站在那边,就有种清绝又崇高的气势,再加上他那张本就是俊美逼人的脸,就算沈青荷心有所属,也忍不住再次动了点儿心机。
但是――
“老夫人!五蜜斯还是个孩子,所谓童言无忌,胡说话罢了,您别往内心去,奴婢先送您归去歇会儿?”方妈妈道。
她的为人固然严厉,却极少发怒。
说话间跟在她身后没甚么精力的沈青荷也昂首看过来。
“还不都给我开口,这么吵喧华闹的成何体统?另有点端方没有了?”老夫人神采都青了,快走两步冲到花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