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苓道:“那你筹算如何谢我家女人?”
绿衣女子代答道:“那倒不是。只是,能够算做是大师商定俗成的。因为解语mm是我们楚云楼的头牌,艳冠群芳。我们买饰做衣裳都尽量避开与她一样。如果与她一样打扮,站在她中间时便会完整失了了光彩,那就没法吸引客人了。”
“整幢小楼都是你们家女人的?”
跟着芳苓的脚步,穿越大堂后的花圃,便转到一条抄手游廊上,游廊沿湖而建。这湖虽小,但该有的都有。角落堆了座假山,山间有流水蜿蜒而下。流水落到湖面处,不时有红白锦鲤游来戏水。
“嗯。”
解语翻开面前的小炉,道:“你说的是这个吧。不是甚么香料,只是些香草粉罢了。”
黄衣女子低头拨弄动手边的衣服,又说道:“是啊,解语姐姐就是我们楚云楼的天。”口气略显不逊。
芳苓在一小楼前停了下来,说道:“这就是我家女人的寓所了。”
“这个嘛。今后我店里出了甚么新衣服就先送到你们这儿来给你家女人挑,如何样?”
这些女人虽是受人轻视的妓女,但相较于浅显妇女,她们这个群体的文明素养实在更高。都城的妓女尤胜,她们平平素与文人骚人、有文明的官员贩子来往,耳濡目染之下,本身的文艺程度也垂垂进步。
解语垂下了眉眼,虽没看出没红,但明显有几分羞怯的意义。
“多亏你和解语帮手。解语在哪儿?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我想劈面感谢她。”
现场试衣卖掉五套衣服,别的另有四套因为缺格式、尺码、色彩等启事变成预订,尹千何承诺明日按她们的要求再给送来。
何况,若想成为受人追捧的工具,除了长相以外,也得有必然的文明涵养。不然,根基上就只能沦落为劣等娼妓。以是,她们对于诗词歌赋这类东西的认同度很高。
女人们在大堂中调笑嬉闹了一阵方到绿衣女子房中去试衣服。各个格式色彩皆有人试,却唯独“醉东篱”无人问津。
尹千何一看,四周仅此一幢楼。小楼临湖,两层三开间,名为“半晴阁”。门边并没有春联,只是在左边挂了块小木牌,上书“倚楼眺望尘凡路,半是风雨半是晴”,阁名应是来自于此。
正屋中间是一个圆形琴台,台上有一张长几,琴就放在几上,琴台边上立了两盏宫灯。屋两侧摆了几张单人桌椅,应当是给客人用的。两边的侧屋一间是饭厅,一间则是书房。
黃衣女子道:“解语姐姐穿的衣裳,我们可不敢穿。”
尹千何听后不由感慨:“啧啧,解语的报酬可真好。”
“只是把香茅和薄荷晒干后碾成的粉末罢了。”
尹千何心想:“前头是喧哗媚俗的青楼,没想到前面倒是个平静高雅的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