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人深厚的功力,十丈以内落叶可闻,却没有发觉蓝衫青年是何时踏进酒坊。即使街上行人络绎不断,但落在岁寒三友耳中,脚步轻重,自那边来欲往那边去,无不了然于心,只是这蓝衫青年,仿佛是平空呈现的普通,令人没有一丝一毫地发觉。
“不错,塞外蛮野之人也敢到我们中本来撒泼,三位前辈定要给这两端狗熊一个经验,让他们滚回塞外,再也不敢踏入中原半步。”世人纷繁附合,援助岁寒三友,扬言将漠北双熊赶出中原。
“咦?漠北双熊一贯在塞外活动,鲜有踏足中原,眼下竟然也来到了江州,各路英豪,吵嘴两道的朋友齐聚,真是越来越热烈了。”
程少卿眉头微蹙,神采间有些迷惑,喃喃低语道:“岁寒三友隐居黄山,已有多年未曾在江湖上呈现,如何会俄然来到江州?何况路途悠远,又如何会来得这么快?”
“有人没人,能接下我们兄弟的狼牙棒再说不迟。”熊大手腕微扬,狼牙棒带起一声吼怒,气机外放,锁定青袍老者。
界时挨顿打尚属小事,倘如果以丢了自家性命,岂不是冤枉至极。
‘铛铛’两声,数十斤重的狼牙棒脱手摔落,撞在空中收回沉闷的响声。
“就凭你们这等货品,也敢藐视天下豪杰?”
“哼,好大的口气,真当我中原武林没人吗?且让老夫看看,横行塞外的漠北双熊到底有几斤几两。”背对着漠北双熊而坐的另一青袍老者,一掌拍散了八仙桌,翻手亮出一把梅花夺,怒道。
此次踏足中原,漠北双熊秉承一贯的放肆放肆,两人仰仗着高深莫测的武功,闯到江州城,所过之处,死伤无数。
总镖头祝少卿四十余岁,颌下三绺长须,刀削普通的脸庞棱角清楚,只是多年的走镖生涯使得脸上过早闪现出风霜之色。身披灰色锦绸长袍,端坐在书房,倒是神采阴霾,眼眸中尽是忧愁之色。
岁寒三友微微蹙眉,带有几分猜疑,相互互换了个眼神。
合法程少卿焦炙不安时,门别传来一阵呼喊声,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疾步走进书房,瞥见程少卿,仓猝上前,道:“大哥,明天城里又来了一批生面孔,就连隐居多年的岁寒三友都现身了,该不会是为了......那东西而来吧?”
漠北双熊亦是暗自心惊,两人联手,纵横塞外鲜有敌手,本日却被人欺到身后五步而不知,如果此人方才脱手偷袭......
仗以成名的秋水剑斜放在桌子上,触手可及。
两条狼牙棒撞到一起,荡起道道水纹般的波纹,疾风劲雨般向四周扫去,震碎了盘盏碗碟无数,倒是空空如也,连小我影都没有见到。明显听到声音是由背后传出,相隔不过五步,狼牙棒挟雷霆之势攻出,却连对方一片衣角都未曾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