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事？”

这段江域行走，潮流最常见，六七八|玄月，或者说随时都能碰上大潮小潮，只是昨晚可巧，可贵一次毫无筹办。

“……那你喊有没有人。”

李政把袋子递给她：“擦伤。”

周焱出来烧饭，翻了翻灶台，问：“没蔬菜了？”

“为甚么？”

“嗯。”有点沙哑，周焱清了清嗓子，“你有皮带么？”

愿者中计么？周焱猎奇心起，等候着鱼竿闲逛。

“没。”

李政随她：“喊吧。”

李政坐下来，看她又把手围在嘴边，喊：“有没有人――拯救――”

李政说：“当这是幽灵船呢？”

周焱坐在船面上，捧着脸发楞。

“没有一帆风顺的。”周焱问，“你为甚么会开船？”

“唔。”李政玩弄了一下垂钓竿，往水里一抛。

周焱思虑了一下：“船上没有。”

李政垂下眼，瞥见那小女人这刻正坐在船沿，脚上晃着他的拖鞋，手上握着垂钓竿，神情专注。

周焱顺着船沿往前走，走到了机房的门口，瞥见大门敞开，底下开着灯，上面的打着赤膊，正低头玩弄机器。

周焱轻手重脚下了地，扒着墙板往内里望，没有人。

周焱扒了两下，问他：“会不会一向没人发明我们？”

周焱忍了忍：“是汉说话文学。”

这是她在船上的第十三天，一觉醒来，无山无树，无河无舟，六合一片雾色，除了脚下的一方，她再也看不见它物。

李政说：“唔，去煮点儿。”

“哒――哒――哒――”

周焱说：“没有。”

高大的表面，宽肩，有力的臂膀，雾色一点一点被他拂开。

“……也不晓得老刘叔他们如何样了，他们会不会有事？”

李政一笑，走进船舱，把挂着的腊肉拿下来，拿菜刀砍断了红色的细麻绳，走到内里，扔给还提着裤腰站那儿的小人。

门洞下躺着一双拖鞋，一只朝前，一只朝右，像是被人踢过来的。周焱见过这鞋，鞋带快掉了，之前穿在李政脚上。

李政说：“大抵四五点。”

周焱没话找话：“你为甚么一小我开船？老刘叔说这类船不答应一小我。”

周焱把门关紧，走到寝室内里，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看了看申明书。她躲着窗户把衣服脱了，挤出点药膏，先擦了擦胸口。

周焱不跟他辩论，怕裤腰系得不牢，她又隔着衣服提了两下，问李政：“你这里四周熟不熟？你说能不能游出去找人？”

过了会儿，他又看向周焱，在她腰上盯了一下，说：“裤腰松了。”

那就是陆地有，李政也没多问。

辣辣的，凉凉的。接着又擦了胳膊和脚底板，她另有伤，伤在后腰靠近臀部的处所。

周焱脚底板疼。

“没好好读书，就来开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