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群未成年，报甚么警？”

搓完找不到晾衣架，想了想，他进了周焱寝室。晾衣架挂在衣柜门上，他抽出两个，回身的时候扫见了书桌上的书，走近看了两眼。

李政上了岸，跺了跺蹭进拖鞋里的泥，刚提脚走出一步，他俄然顿在了原地。

“你卖电扇的？”

“啊。”

“你有没有事？是不是受伤了？”

“这还叫便宜？120呢，谁晓得你用过几次了。”

李政走近，第一眼没看清，等周焱站了起来，把表递到他跟前，他才辨认出来。

她不认到腕表牌子，也看不出这表的吵嘴，指针已经不动了，周焱来回翻了翻。

又脏又旧，看起来在裂缝底下呆了一段极其冗长的日子，说不定已经好几年了，跟这艘船倒是很班配。

他认得出来，张嘴一读，怪腔怪调的，李政自嘲一笑，晒上衣服，干脆去小超市看会儿电视消磨消磨时候。

腕表已经被她掠过了，擦完了，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模样，看不出本来脸孔。她翻开书桌抽屉，把腕表放了出来。

靠着书桌躺了一阵，有人走出去。

李政把腕表一抛，周焱下认识地接住。

“嗯，我去尝尝。”

上了漆的桌椅放在内里晾着，窗户和门明天来安上，剩下一点地板铺完，就算完工了。

李政拿着木条朝岸上走，说：“不是你找到的么。”

李政向前走了几步，把冬瓜拎起来，说：“回吧。”

十个少年回过神，立即跟着戴口罩那人跑了。

周焱问：“是你的？如何掉那边了？”

“多大点事儿。”

李政捂着后脑勺站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又朝那群少年逃窜的方向看去。

周焱跳到了船面上，说：“你受伤了！”

小少年一瞥：“没包装啊？用过的？”

刚才下细雨，行人未几。

“传闻那边是夜市。”

李政部下包涵，对方倒是甚么招都上，且越挫越勇，他刚一脚把一个少年踹倒在地，不知从哪儿俄然蹿出了一个戴着口罩，穿戴骷髅衫的少年，拎着根棍子过来，给他后脑勺闷头来了一记。

对方把棍子一扔，喊：“还愣甚么，快跑啊！”

“咚――”

周焱上前问：“冬瓜如何卖？”

她坐在天桥的人行横道上，托腮发了会儿呆，想了想，拿脱手机，给严芳芳发了一条信息。

周焱转开眼，喊：“空调扇120，全新的阿力牌空调扇只卖120！原价360，现在只卖120，能够上专柜验货，百分百全新！”

“李政！”

周焱小跑跟着他，“他们为甚么跟你打斗？报警吧，这里处所小，能找到他们！”

“不晓得，是你的还是老刘叔的？卡在这底下的。”

李政往前走，说：“你来给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