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盯着他的裤袋腹诽了一声，没见到李政说完那句话后，几不成见地皱了一下眉。

“老刘叔鄙人一个船埠等我们。”

“嗯，看好了么？”

骷髅衫皱眉：“孬不孬，明天走，到时候直接上我家！”

“如何买了个冬瓜？”

“用不着。”

***

“死了才好！”少年冷哼。

“你的呢？”

“恰都雅见有人卖，7毛一斤，我就买了。”

“怕我没气？还用手探……”李政悄悄揉着她的手指头。

只在沐浴的时候穿一会儿。

周焱低着头，坐在床上。

“明天开船吗？”

“……你如何不说话？”

周焱又给她发了一条，发完了，屏幕垂垂暗下来。

月光盈盈，明显前几个小时前还鄙人雨，现在夜空却阴沉开了。

周焱下了地，拖着凉鞋，走出寝室。

周焱说：“脸上也擦一擦。”

“没事。”李政视野规复。

李政敷了一分多钟，就撤下了毛巾，周焱接过来，往蓝色的毛巾上面看了两眼，没见其他色彩。

周焱感觉本身有点困，“那明天，我给你买红花油吧。”

周焱抬头看向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过了会儿，她又点开手机，借着微小的光，看了看新铺的地板。

周焱咬了咬嘴唇，渐渐靠近，又叫了声：“李政？”

李政把她的碎发挑到耳后，“我大你一轮。”

另一个说：“吃甚么宵夜啊，我们今晚不归去了？”

“……不是。”

骷髅衫少年摘下口罩：“防雾霾么。”

骷髅衫把他脖子一拐，笑道：“行了，去吃宵夜，我宴客！”

周焱翻身坐起，悄悄叫了声：“李政？”

周焱望了眼，说：“这不是擦淤青的……我给你去药店买吧？”

药膏沁凉，有一股极淡的中药味伸展开来。

小少年们跑远了，一个个停下来，扶着膝盖直喘气。

李政今后脑勺一敷，热气渗了出来。

李政看了卫生间一下，坐到了床边，拿出盒子里的药膏。转开来，飘出一股凉凉的淡香。

“……擦完了。”

他说：“那再拧一块。“

李政侧坐下来，暴露后背。

红色的凉鞋有点脏，她脚指头上沾到了几滴泥，指甲圆润，灯光下透着淡粉。李政想起来，她还用着他的那双破拖鞋。

内里的周焱把头发解开，愣了一下。

“哎，上你家不错，初级餐馆，平常我们可吃不起！”老成的少年伤口疼得一抽，“刚干了一架，还是快点闪人的好，万一那人报警呢？哎我说，你跟那男的有甚么仇啊？看他都一把年纪了，能跟你到一块儿？

李政说：“够吃大半个月了。”

“嗯……”话音一顿，李政坐起来，“你先出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