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载满了货，不能泊岸，今晚又要在江上度过。周焱煮了冬瓜火腿汤，炒了盆腊肉青菜，端上桌，喊李政用饭。

屋顶上放着一个塑料袋，李政走畴昔，从内里拿出一盒东西，摆到了屋顶一个角上，摸出打火机点着，又松开了，朝周焱挥了动手：“站那儿。”

“你今晚不睡了？”

周焱接回碗，吃了几口，再给李政。

“我买的时候尝过的。”

“够了。”

老刘叔开打趣道：“我一向等你拿证呢，你证呢？”

“嗯。”

“庆州。我看你这速率到那儿，我的药估计得过期了。”

“随你。”

“……嗯。”

“问甚么问，我待会儿就走，你走不走？”

窗明几净，发霉的书桌被清算地清清爽爽，上面还堆着一摞书籍，边上摆着一只扁扁的大书包。

残暴夺目，夜空上炸开的花垂垂变大，又垂垂消逝，像是吵醒了这个闷热的夜晚，紧接着，又“砰”一声，那朵花把长江都照亮了。

不一会儿吃完饭，李政又归去开船，周焱清算饭桌，洗了碗，刚筹算冲澡，李政又返来了。

周焱说：“等下再看会儿书。”

“瞎扯甚么，她是李政的mm，你不晓得啊？”

李政盯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冲完出来，说：“我还要开船。”

林泰看了周焱一会儿，下结论似的说了句：“看来也就晓得这么点儿。”

“吃。”

欣欣在她腿边转圈，说：“白姐姐，我很快就要读小学啦！”

欣欣垮下脸：“啊，好久啊。”

“……忘了。”李政把碗接过来，“你的呢？”

周焱张了张嘴，干脆趴畴昔，从他手里抽出了报纸，又捡起书籍，缩回了毯子里。

“……要大三了。”

“还在念大学呢？大几了？”

李政说：“十点如果没睡，给我煮个宵夜。”

李政转头看她。

李政说：“转头给你。”

周焱一愣：“你说要吃宵夜。”

周焱吃完了，跟李政说：“我先带欣欣归去？”

周焱：“……”

等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她翻开窗户，往内里看。

周焱站得远远的。

“等你小学毕业，说不定我能来当你教员啊。”

现在这双眼里，藏进了一朵残暴的花。

林泰玩着墨镜走过来，欣欣跟他不熟，往周焱腿边躲了躲。

李政蹲在床边，拂开她的头发，说：“才八点就睡了？”

李政笑了笑，又亲了她一下，才站了起来，回身的时候不谨慎扫到了桌边的一本书，书籍掉到了地上。

“受了点伤……”

林泰说：“你不晓得？……跟了他一起，不晓得他身上不带钱？”

“待会儿把毯子收了，估计得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