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停下，李政趴在了一块草滩上。

说完才认识到现在李政行动不便，正悔怨着，就见周焱拿起一只小龙虾，三两下剥好了，放到李政的碗里，李政端起小碗，夹起剥好的小龙虾吃了，说：“唔，花椒放多了。”舅公眉开眼笑。

李政说：“等过两个月造好了不就晓得了。”

“不是说站着累么？”

李政又问了声：“冷不冷？”

她走进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周焱跟着她。

周母自顾自跟李政说话：“你家里另有甚么人？”

“你要吃？”周焱从书包里拿出来，翻开袋子让李政拿。

她不是没有恨过，想死也很简朴，但烂摊子不能留下，卖了屋子，外出餬口，清还那不清不楚的“债务”。

“三十二。”

周焱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抱住他，心不足悸地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李政，李政……”

周母拍了下周焱：“帮我拔白头发。”

过两个月就开学了，周焱不再固执“公园”，提及了其他，比如从泅水馆里跑出一个没穿裤子的五岁男孩，比如刚开畴昔一辆载着满车花草的货车，再比如河面上飞过一只红色的大鸟，李政大部分时候都悄悄听着，偶尔才颁发一句评价或疑问。

巨浪从天上打下来，遮天蔽日，瞬息将房屋车辆淹没，周焱连尖叫都来不及，下一刻顿时被掀翻，浪头推滚着她，庞大的冲力冲开了李政的手。

周母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回应，只把水杯递给她，说：“喝点水，不看看你嘴唇。”

周焱说：“到冀柏树了。”

周焱在房中闲坐，面色惨白，双眼红肿，神情板滞。

“上回不是说你也挺会玩？”

“没特别喜好的？”

车子过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时，周焱在睡梦中哭了一声，很短一下，然后皱紧了眉头，李政亲了亲她。

周母说：“要固执，要学会独立。”

沈亚萍笑了笑，说：“有句老话叫‘别人的事情头顶过，本身的事情穿心过’，不到你头上，值不值得，都不是你能觉得的。”

“另有呢？”

“不记得了。”周焱说，“唱歌算吗？”

李政捡起蛋黄，递到她嘴边，顺手拍掉她腿上的碎屑。周焱点头，李政问：“不吃？”

周焱刚拆开另一颗，俄然闻声有人大声喊：“有没有人――”

“没感受。”

李政说：“两点。”

李政的手没从桌上拿开，他摸索了一下，碰到了筷子，“先吃着，是不是饿了？”

李政闭了下眼，过了会儿才展开，推开她，问：“醒了？”

林泰说：“我先报警。”

周焱想起来，立即翻开书包，内里的本子已经被泡软了，她拿脱手机摁了一下，没有反应。

周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