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眼角余光不在乎的扫过山洞的顶壁,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大片字,借着火光,苏岐凑上前细心瞧了起来。看了半天,见这些笔墨曲里拐弯,没有一个能熟谙,与其说是字,都不如说是简笔划,每一个都像摆出各种形状的蝌蚪。
苏岐以刀拄地,正要歇息。俄然一道人暗射了出去,不像第一次那样轻飘飘,倒像一道至下而上的闪电。刹时那人已经落到苏岐面前,右手的尖刀指在苏岐哽嗓咽喉,左手中三只死鸟兀自闲逛着。苏岐哪还来得及举刀,只好闭眼待毙。那人呵呵嘲笑几声,一抬脚正踢中苏岐握刀的右手,苏岐顿觉右手酸麻,手中刀拿捏不住,跌落地上。
洞外那人公然发明了山洞,见洞口火光闪动,晓得内里有人。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果然是艺高人胆小,脚不断歇,离地一丈多高的山洞,他只悄悄一纵,就轻飘飘的落到洞口。
苏岐喝够了水,回到火堆边,细心研讨起了拓片。吃饱喝足后还能落拓的在火边看书,苏岐非常对劲,安闲的状况让他昏昏欲睡。
洞中的苏岐此时已经将马刀握在手中,见那人一到,不分敌友,一刀挥出。洞口狭小,刀身又长,苏岐这简简朴单的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实在封住了那人统统进步的能够。公然,对方被刀锋所逼,后退一步,脚下踏空,跌出了山洞。
苏岐饱餐一顿,恰是口渴的时候,见了水,心中一喜。从火堆里抽了一支着火的箭杆,走向水滴处。他张着嘴,伸着舌头,贪婪的接着甘露,水滴反射着火光,一串串跟珍珠似的。
俄然,那处所平空跃起一人,身法轻巧,离地丈余,右手中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反击敏捷,刀不虚发,脱手三次,三只秃鹫的脑袋就飞在了一边。那人脚尖腾空踢出,三只无头之鸟被一一踢起,像是长了眼普通,各有一只爪子落入那人左手。那人身不落地,脚下踩了飞起的秃鹫,稍稍借力,如同凭虚御风,直向山洞飞来。背后响起那群吃惊不小的秃鹫惨痛的叫声。
苏岐心底一紧,天气已近傍晚,加上乌云密布,看不清那人穿着服饰,不知来着何人,是敌是友?看那人对于秃鹫闪现出来的工夫,本身绝对不是他的敌手。万一他是北戎那边的人,一旦进了山洞,本身必然凶多吉少,当下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有甚么好说的,既然刚才没有一刀杀了你,现在落到你手里,我但求一死。”苏岐嘴上说着,还是展开了眼,见面前是一个面庞清秀的少年,身材清癯,身上罩着一件灰色的过膝长袍,露着红色的粗布裤腿和青色的千层底布鞋。唯有头上戴着的一顶生铁头盔,与他这份仙风道骨的气质不符,乃至能够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