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隔了这么多年，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薛婆子忆道，“那年大雪，一辆马车停在我家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女人，身上披着一件秋香色的大氅，怀里抱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待她掀下大氅，面貌倒不是特别斑斓，可那通身的气度，我老婆子只在几小我身上看到过……”

她一边绝望地喊着，一边缓慢站起来，想走门口逃出去，可惜跪了太久，两腿有力，方才站起来就又跪了归去，因而手脚并用朝门口爬去，至于身后的女儿，另有孙女，此时现在已经完整想不起来了，存亡一线，她只想本身逃命。

“本来如此……不错，不错，这是个很好的故事。”男人顺手一扬，茶水连着茶杯全部丢出去，在地上碎成一片黑吵嘴白，然后，他提着青花茶壶，渐渐转头对薛婆子笑道，“本来还想再听听，可惜，时候到了……请喝茶吧。”

男人盯了她一会，然后一边快步朝茶桌走去，一边漫不经心肠问道：“果然是病死的？”

“但她不肯为妾，只肯为妻。”薛婆子嘲笑道，“还列举出了整整一张纸的端方，要夫家去守，能守着端方的，方能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