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鼻子差点气歪了,也不搭话,领着三人到泥浆池边一看,吓得三位带领直冒盗汗,那股血腥味是做不了假的,许院长从速取出个小瓶,停止了液体采样。手颤抖的像发热打摆子。
自从村南来了钻井队,二爷爷就不在水库边住了,神神叼叼的跑到钻井队西边一里地外的一处渣滓堆旁,三根榆树叉支了块塑料布,住了下来。
钻井队的刘队长呆呆的看了半天,回过神来,大呼道,从速堵井口!他哆颤抖嗦的取出一根卷烟,倒着含在嘴里,过滤嘴在内里,拿火机点过滤嘴,如何点都点不着,人都吓蒙了。
井场上两千瓦的大灯把泥浆池照的如白天普通,井口处泉水一样往外冒着血。
月上中天的时候,井口的血不往外冒了。面对红汪汪一泥浆池的血,任谁看了,也禁不住头皮发麻。轻风徐来,裹挟着阵阵腥臭。二爷爷早已不见了踪迹,本来嘛,他就疯疯颠癫的,说来就来讲走就走。
三个带领正吓慌了,还没等回过神来,二爷爷疯疯颠癫的从水库方向小跑而来,手里抱着一只白瓷罐,一边跑一边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话皮子报丧了。
刘队长颤声说,九百米。
钻井队队长姓刘,己五十开外,浓眉大眼,一脸忠诚,此时披着衣服出来连连摆手,想把场面压住。怎奈村里一个青年叫王红旗,前几天和张老K干过一架,吃了亏,此次仗着人多,轮起棍子就朝张老K下了手,两边人一看动了兵器交上手了,纷繁扭打在一起。我当时就吓哭了。
村里有几小我正在井场上拿西瓜换管子帽,见状从速七手八脚的去捞我二爷爷,一边捞一边喊,井队上打人了。
二爷爷插桃树枝插到了井场北沿,在钻井平台北边二三十米处插了一根,这下钻井队的人不干了。
可到了六月初三夜里,出事了。
村里白叟说,民国三十二年,山东河北大蝗灾,蝗虫能把茅草房顶压塌了,所过之地寸草也无,人们在地上挖个坑,铺上承担,一会就填满了蝗虫。这块地就是那场蝗灾的泉源,叫蝗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