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传秘术:赶虫师_第一十七章鲁虾蟆去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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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却只能流浪,人生必定暗淡透顶,贫困得志,连和人打号召的资格都没有。

乞丐偷狗,手腕有二,一是药闷狗,二是坛偷。

讲究贼输一眼,就是面劈面把活儿使了,高山抠饼,劈面拿贼。

偷鸡不消铜知了,一看就不专业。

二是坛偷。游乡之丐携一瓦坛,内里放入鸡肠子。见村外有游食之犬,就将坛子置地,待饿狗钻坛取食,头入坛中,上前按住,以破布塞实坛口,将狗倒提,此时狗头己挣不出坛口了。

世俗频传,乞丐手中的棍叫打狗棒,名字很形象,不会打狗焉能走街串巷?没有一招两式,也怕屈辱师门。

此药炒制体例,不便言表,旧时卖此药的,多是两人,一人嘴中含筷,将药服下,斯须便倒,人事不醒,这药服后能紧牙关,使服用者没法张嘴,另一人只能撬其嘴中筷子,将嘴撬开,以温水灌之,一袋烟工夫即能解醒。用此博满街喝采,以售此药。

鲁蛤蟆的原话是,作为一个有传承的乞丐,不会偷鸡被同业看不起。能够不偷,但不能不会。

偷鸡有偷鸡的学问,瞥见鸡满街追着跑那是疯丐,早晨遛墙上瓦,摸鸡窝那是贼丐,即便撒米偷鸡,也显得太不专业。真正有师承的偷鸡法是如许。

但会偷鸡有关传统乞丐的面子,不能不学。

我们有专业的偷鸡物件,叫铜知了。

见主家有鸡满院跑,就上前讨水喝,主家且莫回身,回身取水的空当,能把鸡偷入布袋还没有声音,这叫偷鸡。

鲁蛤蟆归天时九十五岁了,坐在茅舍外烧茶,己是耳鸣眼慢,老迈龙钟,俄然红光满面,那是回光返照,给我交代了一箱东西,沐浴换衣,无疾而终。

我在柳树沟一块高地上安葬了他,那是他早前看好的坟场,说是能旺门徒,相互朝夕相处了十二年,一朝放手人寰,免不了嚎啕一场,撒泪道别。

铜知了这东西普通是铜制的,做个知了之形,尾部放食饵。鸡只要一啄,食饵处的崩簧就会弹开,将鸡嘴撑开,乃至于不能发声。

是以狗中之虫,多为茧出。茧有石茧,海茧,树茧,云茧,土茧等等。内里皆孕灵物,生于阴阳际会之处,乃六合交合而诞。孙悟空的出世虽是演义,但用的倒是石茧的观点。

按理说,这类小偷小摸上不得台盘,可鲁蛤蟆也是怕我环境特别,挨了饿。别的乞丐,再不成模样,好歹能讨钱,哪怕讨得块儿八角的毛票还能买斤馒头吃,我不能使钱,一旦山穷水尽很能够挨饿,性命与偷鸡之间孰大孰小,不好群情。

药以薄腊包裹,腊破药出即能紧牙关,不醒人事,时候略一长,便再也救不醒,死实了。有道是,荆柯不必赴秦宫,豫让何必毁面庞,十字坡前蒙汗药,杀人尽在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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