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如烟听到房外有刘妈妈顿挫顿挫的话语声,房门翻开的那一刻刘妈妈的声音无穷放大在房间,如烟蓦地惊醒。
马车上路的第二天中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段路上,佞修一行人终究碰到传说中的拦路劫匪。
“我想要个门徒,我要教我所参悟透的剑法。”
扬州东边的钱家赌场明天迎来了两位高朋,黄衣的俊哥儿到处乱下注,绿衣的女子一脸哭笑不得地帮他拿着赢来的金银票据。逢赌必赢如何会有如许的运气?有人不信邪对着黄衣公子下注,最后输得家底不剩。
如松矗立苗条的黄衣青年站在一地尸身中,有风吹过,撩起藏剑搭在脸边的刘海,细碎的发丝遮住了他一双眼睛,但小童还是清楚地看到那男人嘴角噙的一抹笑,像是含了一朵无声绽放的白梅,沁民气脾。
还是本地住民比较明事理,如烟女人扯了扯佞修的袖子,“江南花家但是那名满江湖的花家?你是花家七童。”如烟看着孩子暴露柔嫩的神采,“是个不幸的孩子。”
“……”这杀人放火无往倒霉的厨艺究竟是甚么厨艺?
“我想要一个门徒。”
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佞修眯起了眼,“瞎子?”
房内瞬息间沉默了,稍后门大风雅方地开了。
“你是牛大根。”佞修很当真地答复了他的题目,然后跨进房里回身关了门。如烟追过来的时候只听到房间里有男人哀嚎的声响,未几时门开了,佞修抱着一个小孩出来。
看着佞修两手都抓着酥饼,嘴里塞得腮帮子都鼓起来的模样,如烟呆立原地,哭笑不得把人扶到桌旁,“要吃东西就坐着吃,渐渐咽别噎着。”拎着素袖沏了一杯热茶到佞修手边。
街上人来人往,佞修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以是然来,倒是抱着七童站在路边辩论的时候被人家认出来了。
“公子,容刘妈妈多嘴问一句,你究竟是谁?”
“不晓得谁家的孩子。”佞修抱着小孩回到如烟的屋里。
佞修送七童回家的时候,在如烟的激烈要求下,佞修还是斯文地抱着七童走了,而不是跟个公文包一样夹在胳膊底下。
如烟忍不住笑了,“是是是。”
“这么敬爱的男孩子,竟然不是我家的。”重新到尾仍然没有收到体系收徒胜利动静的佞修不免心中失落。
“如烟,马车上玩针线你不怕看瞎了眼吗?”佞修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然后佞修就翻了个身像块炸黄了的煎饼一样趴着,“我不管你了。瞎了别找我哭。”
“这里是如烟女人的房间,我叫红领巾,想送你回家。你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