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未发难，沈寒枫便先一步搁下了碗筷。他的行动不算重，响声却充足引发统统人的重视。沈寒枫站起家低声道：“本日我还没有练剑，父亲母亲慢用，我先出去了。”说完他看了沈寒松一眼，微微朝他点了点头。

白净指尖在柔嫩的短毛里穿越，沈寒枫淡淡道：“你应当还挺喜好我的。”正被挠得舒坦的黑猫抬了抬脖子，天气已经暗了下来，沈寒枫房中只点了一根蜡烛，离得不近。昏暗里只能瞥见他无喜无怒的神情，只是向来幽深的眸子看不出真正的心境。

霍萩噗嗤笑出声：“这名儿起得真差劲。”虽是这么说着，霍萩却没有给它想个别的名字的意义，手上红十足的爪印还在，却按捺不住得想去逗逗猫。

霍萩皱眉，这几日他在沈家吃好喝好，倒是没传闻过这件事，想来青华仙门已经得了这个动静，却还没有昭告天下。他们霜月狐族固然大多避世不出，却还是有几个流落在外的族人的。

沈父的眉头皱得死紧，他虽已是耄耋之年，却因修为不低，面庞还是中年模样。心中有些不耐，沈父却还是挥手叫沈寒枫去了，沈寒松看出父亲的不满，本来的嫉恨被压下去几分，乃至另有些对劲。这般莽鲁莽撞不晓得半点礼数，便是装出日日刻苦的模样又如何，还是得不了长辈的青睐。

沈寒枫没有多言语，便排闼出去了。黑猫躲在暗影当中，看着分开的师尊，背影有股说不出来的萧索失落。它昂首看了看沈家精美的雕栏画栋，既然这些东西都不是留给师尊的，毁掉一些也不算是华侈。

沈寒松没接话，面上的神情微微放松了一些，笑着坐下道：“既然父亲感觉我不及四弟故意，那本日我便留下来，蹭碗粥喝，算是亡羊补牢。”

沈寒枫有些哭笑不得，戳了戳煤球的肚子，只是心中本来积储的阴霾不知不感觉便散去了很多。从没有谁能一眼看出他的表情如何，更不会这般密切地蹭过来安抚他。

沈寒枫分开的速率极快，走出好一段路才慢了下来。衣衫被重物拉得往下扯了扯，沈寒枫低头，正对上一双滚圆的红色眼睛。沈寒枫抿了抿唇，将黑猫抱在了手上，乌黑的毛团子还不到小臂是非，颀长的尾巴扬着，抖了两下以后缠在了沈寒枫的手腕上。

黑猫打了个滚站起来，舔了舔沈寒枫空出来的指尖。沈寒枫伸手来摸他的背却被躲开，黑猫的两只前爪搭上沈寒枫胸口，全部身子抻直，竟拔高了很多。沈寒枫看着那双圆滚滚的红眼睛同他越靠越近，先是有毛茸茸的东西扎在他脸上有些发痒，而后便是点柔嫩湿漉漉的东西，舔上了他淡色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