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固然已经措置,但血舞要醒来恐怕也非是一时半刻之事。神焕将血舞抱起,悄悄地放在了她的床上,本身则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神焕这狼狈的模样,如果被卓清看到,必然能令他找到不错的创作灵感。
等候是无聊的,神焕坐在那椅子上,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待伤药敷完,神焕又为血舞做了包扎。全部过程中,神焕一向都没有展开过眼睛。
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你!你!你……”见神焕承认得如此利落,血舞的脸刹时涨得通红。
刚一打仗,神焕便发明,在这场拉锯战中,血舞的罡气正处于下风!若不能消弭这热能,血舞迟早难逃一死!
“等……等……等一等……”神焕方才奔出虎帐,就闻声背上血舞断断续续的衰弱声音,“先让我回营帐里去……我要换衣服……我不能……不能穿戴这男人的衣服走……另有易容泥……我也……也要弄下来……”
“必必要先措置外伤,不然她的环境会进一步恶化。”神焕当机立断,取出随身照顾的伤药,正要动手措置,却又犯了难。
“我无所谓,命是你的。我与玄州买卖已经结束,就此别过了。”
早在血暝对她下达靠近神焕的任务时,血舞就料想过有朝一日会被神焕占了便宜。但和神焕打仗的全部过程中,血舞发明神焕仿佛是对女色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也垂垂放宽了心。
闻声神焕要走,血舞心中一慌,不及思虑便脱口而出,“我要去大雪原!”
“带你去极北大雪原寻医。”神焕安然以对,“你身上的热能,非是你本身罡气所能化解。血衣说需求大雪原的‘寒蝉冰魄’方能医治。你若不想死,就要走一遭大雪原。”
“呼……”神焕展开眼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过是措置点外伤,神焕却感受比与人打上一场都还要累。
待神焕被一声轻微的响动惊醒时,血舞已经醒来,正尽力地想要坐起来。
神焕将手贴上了血舞的额头,一道微小的罡气从神焕掌中透出,在血舞体内流转了一周。
“血舞?”神焕摸索着喊了一声。
神焕一手抓过血舞的玄色紧身衣,在一阵手忙脚乱、东躲西避后,神焕终究为血舞穿上了衣服。
盘算主张的神焕,缓缓解下了血舞身上的重甲,暴露内里已被鲜血染红的内衫。神焕自血舞衣领处扒开她暗红色的内衫,刚瞥见一片乌黑,神焕就立即闭上了眼睛。
女人毕竟是女人,即便是整天行走在黑暗中、手染无数血腥的女人,也脱不了女人的本性。
“你!出去!永久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我必然会杀了你!”血舞肝火不减,但何如伤势严峻,做不出甚么有效的进犯,只能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