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钟子晨见我没去找他了,他却过来找我。
礼拜天,我爸妈都出去了,我晓得我妈的抽屉里有钱,但是被她上了锁。当年她还在用老式的桌子,是她嫁给我爸时,我外公亲手制作的一张桌子,她一向舍不得换掉,抽屉的锁是很简朴的一把玄色小挂锁。
“周依敏,你闹够了没有?整天东搞西搞的没个消停!”钟子晨活力地吼道,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回身走了出去。
我从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放下锁就跟着他走出去,想跟他报歉。走到大门口追上他,刚想开口说对不起,我爸妈劈面走出去,吓得我从速闭上了嘴巴。
我想了好多好多,不但试着站在钟子晨的角度去看本身,还试着站在爸妈的角度、朋友同窗的角度,深切地重申了本身一向以来的各种行动。我从分歧的角度,瞥见了分歧的本身,发明了本身的愚笨无知和无私陋劣。
我爸望着钟子晨仓促拜别的背影,迷惑地说:“子晨如何了?那头发如何回事?”
“新发型?如何像狗啃过似的?现在的年青人真是不成思议!非支流爆炸头,男生留长发,女生剃板寸头,现在又风行狗啃头了么?”看着一贯中规中矩的钟子晨变成这副奇特的模样,我妈的确要思疑人生。
他迷惑地跟着我到了我妈的房间,看着我拿纸巾蘸上汽油往锁孔里滴,他忍不住了,凑过来察看那把锁。我怕我爸妈会俄然返来,就吃紧地没顾及太多,把蘸了汽油的纸巾用牙签用力往锁孔里塞,然后拿打火机“咔嚓”一下点了火。
早晨,他家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我打他家里的牢固电话找他,我刚想报歉,他听到我的声音就“啪”地挂了电话。完了,他真的生我的气了,看来此次结果很严峻。
正在弄汽油的时候,钟子晨在劈面瞥见了,跑过来问我要干吗,我没吭声,弄了汽油就回屋里去。
钟子晨没有空理睬我太多,他繁忙着筹办中考了,每天傍晚都要补课,早晨也一味埋头苦读,仿佛有永久做不完的习题。颠末一个礼拜痛苦不堪、度日如年的煎熬,我实在忍不住了,挖空心机如何弄点钱。
他拍了拍头发,一脸肝火地瞪着我,我只担忧那把锁里的牙签,便伸手拍拍他的头发,说:“还好没烧到脸,没事没事!”然后又低头鼓弄那把锁。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站起家面对着他,终究能诚心肠向他报歉了。
写了报歉的字条叫陈大喜拿给他,他没有回应;在QQ上留言给他,他也没有答复。他对我不睬不睬,完整当我是透明的,让我不知所措,让我心慌意乱。
我开端深思本身所犯下的罪过,如果他像我如许对我的话,我会有甚么样的感受。这一想,我的思路就无边无边地分散开来,我想到一向以来,他对我所做的统统,又想到本身的所作所为。我只晓得本身需求一个强大的哥哥,却从没想过他需求一个甚么样的mm。他一向在包涵我、照顾我、庇护我,而我却老练无知、肆意妄为、冥顽不灵。我越想越难受,我为我的行动感到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