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多少世面,并不熟谙车的牌子,但看那装潢豪华的内饰,这车代价必然不菲。
男人身后的部属道:“宋先生,这类半夜摸出去的小毛贼就别跟她华侈时候,直接拖到局子里去得了!”
江沅点头,挽着他回身,拜别经常郁青搂着她,她纤细的腰肢在紧身旗袍下只够盈盈一握,江南女人浑然天成的柔嫩,常郁青揽她的感受看起来享用极了。
地上的女孩很年青,十八.九岁的模样,下巴除了盗窃时不谨慎蹭到了点灰,大抵上算得上清秀,只是行窃被仆人当场抓到,有些心虚,眼神闪动不休。
那边张总连连点头,“是是是!您这边请!”说着恭敬将宋昱庭引进大厅深处。
彼苍啊!她办不到啊!昨晚行窃她是人生第一次,还是被逼无法的,她压根就没有做贼的技术!
而宋昱庭似非常镇静,密切地凑向黄阮阮,“乖,宴席走不开,你再等我会,结束后我陪你看电影。”
关于他的描述几近成了一个传奇,赤手起家却战果累累,年纪悄悄却闻名华尔街,非论是炒股票炒期货还是玩投资,动手快很准,圈里人用敬慕的口气称他“偷袭之眼”……难怪黄阮阮感觉他面善,本来是在报导上看过他。
黄阮阮身子一凛,待要说点甚么,男人又开口了,“把脸抬起来。”
大厅门口走进一对年青男女,男的长相浅显,打扮得倒是风骚,崭新白衬衣笔挺黑西装,很有朱门公子哥的模样。挽着他的女人不见得面貌有多美,却在满屋摇摆生香的华服中别具一格,她没有穿时髦的晚号衣或洋装,而是着一件复古的雪青色旗袍,长发松松绾起,满身并无过量金饰,只在鬓旁别了枚翡翠发夹。翡翠原是年青人气场压不住的珠宝,稍有不当就有老气横秋之感,而她却把握得恰到好处,那精美的兰花外型,通透津润的浓翠色,在她墨发上闪着微光,衬出奇特的古典神韵,让人想起美好入画四个字。
“想要钱吗?”
一想通黄阮阮更是慌了,这么个响铛铛的大人物,找她做女伴干吗?该不是这宴会里有甚么绝密文件要她去偷?
他看着她,声音清楚明朗,“宋昱庭。”
黄阮阮暗叫了一声好,却见古典美人脚步微顿,目光投过来,掠过她,停在宋昱庭身上。
“呵,一个厨房小工,真觉得去了趟华尔街就镀上金了?”
他神采明显冷酷如水,却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傲视感,黄阮阮不由垂下头去,啜喏着承认:“不想要干吗来这……”
这是他入场以来,独一一次整杯都干――这酒宴上的一圈大佬,无一人获得这类报酬。
――这一幕让黄阮阮内心又格登跳了一下,这宋昱庭得是多大的腕,才气让这么高高在上的东道主刹时变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