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镇，四周蜿蜒的古道河床在山谷中，好似巨蟒匍匐过的陈迹。这里一样层峦叠嶂，视野很不开阔；但比拟秦岭中大山，山势比较和缓低矮，茫茫的坡上另有很多梯田。

“嗯。”京娘应了一声。她穿戴一件宽松的棉布袍服，赤脚穿双木屐，舒舒畅服地靠坐在一把梨木椅上，拿洁净的毛巾细心擦拭散开的湿头发。

究竟是如何死的，郭绍实在记不太清楚了，归正模糊记得柴荣是娶过两姐妹……不过也不肯定。赵匡胤这小我物郭绍最熟谙，但柴荣就只是晓得名字；连南唐后主李煜、大小周后都比柴荣相干的印象深。

就在这时，俄然又有人拍门，郭绍的声音道：“传闻返来人了，我能出去吗？”

“你去太冒险了，那边如何也是蜀军节制的地盘。你只要写一封信……”郭绍转头看向刚来的女羽士，“我派几个亲兵畴昔，让她带路，然后把陈抟的门徒接过来。这等神仙人物，卖小我情不是好事。”

“她说小时候被扶摇子捡的，本来只是个女童，扶摇子每天老是睡觉，她‘不谨慎’就长大了。”妇人道，“我感觉她没扯谎，小小年纪就很短长，定有高人指导。”

京娘深思了一番，道：“也好。不过要找信得过的人，别让那清虚受委曲了，她有恩于我。”

“她叫清虚？”京娘也很惊奇。

郭绍皱眉道：“扶摇子不好女色，唐末时天子送他仙颜宫女，他当时还年青都不要；现在年事已高，如何会收女弟子？那自称清虚的小娘多数是胡说的吧？”

“有多少？”郭绍收住心境，问道。

妇人出声了。过了好一会儿内里才翻开门闩，只开了一道缝，京娘探出头来，头发湿漉漉的，说道：“门关上。”

郭绍沉吟道：“倒不要紧。青泥岭难行，蜀军派再多救兵过来也晚了，我们已经占了固镇。如果蜀军敢翻山过来打击……秦凤已成定局，我感觉不太能够；就算真过来了，我们从固镇出兵，一日路程，可击其‘半渡’。”

在人生地不熟的处所，大伙儿都没多少安然感，却反而很闲，闲得连消遣都没有。郭绍少不得胡思乱想，这几天不知怎地，内心老是感觉那里不对劲。

符后如果不在人间，最直接的影响，郭绍不能再惦记人家符二妹。这类事太叫郭绍感到绝望了。

妇人道：“她说本身号清虚。她的师父叫陈抟，号扶摇子……”

过了一会儿，罗彦环出来了，恰好他客岁底留守陈仓时见过这妇人，就是京娘身边的一个女羽士。当下就叫人放出去。

“扶摇子？”郭绍大为惊奇……当年他在河中府就是被自称扶摇子的羽士救的；当时郭绍对这个期间几近一无所知，当然没把扶摇子甚么的挂在心上，不过厥后晓得他是很驰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