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彝殷接过香来,便对着一尊泥菩萨虔诚地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念着经文。
“若命该如此,我也只得认了。”萧思温叹道,“不过我一心为大辽作想,并未有损族人,诸部族人会有评说,还我一个公道!”
萧思温道:“此计甚妙,我立即叫人尽快赶往夏州。还要叮咛使臣,提示夏州李家看明白,一旦周国主腾脱手来,不会信赖党项人,让他把目光看远一些!”
萧思温想罢便仓猝说道:“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此时决不能激发兵变内战,谨防周国人趁虚而入。
上位的耶律璟沉默寡言,目光从一个个贵族脸上打量,垂垂地他的神采也稍稍放松了。
我们得极力化解内部恩仇,拥戴大汗,方能与周国人一决高低!”
耶律斜轸被萧思温压服,执礼附和。
李彝殷的鬓发已经斑白了,面相与中原人不同不是很大。他们家在唐末平叛有功,才由拓跋氏改姓李,传闻祖上父系本来就姓李。
此时的上京,萧思温见到了从夏州派返来的信使。信使带回动静,构和很不顺利。
女子的眼睛非常敞亮灵动,仿佛会说话普通。来人立即就看懂了,仓猝弯下腰,谨慎地走出去侍立在一旁。
夏州,古称“统万城”,是一座非常陈腐的城池。西平王李彝殷居住的王宫对外称定难军军府,实则和宫城差未几。
就在这时,一个头上戴着锥形高帽的人急仓促地走到了门口。中间的女子转头一看,把食指悄悄放在朱唇上,悄悄收回“嘘”的一声,然后眼睛看向正背对着门口的父亲。
没藏道:“要说爱好,两边我都不喜好。汉儿面孔忠诚,实则奸猾非常;契丹人却蛮横暴戾,都靠不住。还是我们本身人好。”
萧思温摇点头:“恐怕没那么简朴。”
萧思温不动声色道:“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
此时李彝殷住的处所正传来“笃笃笃”的木鱼声。一个头戴五彩圆帽的年青女子拿着三枝香在蜡烛上扑灭,然后交到李彝殷的手里。
……过了几天,辽国大将耶律斜轸带兵出巡回京,萧思温为他拂尘洗尘。
让耶律璟把统统的错都扛下来!
范忠义欲言又止,终究忍不住道:“大汗如此对待萧公,萧公还是对大辽忠心耿耿、劳心费心,胸怀实在让人佩服。”
没藏道:“不过部族来往,不能看爱好;我更偏向于周国人来往。萧思温派人来的意义,周国天子西巡,盯着的是定难军,不信赖我们;要我们起兵反周,辽国情愿借兵互助……”
不料就在这时,李彝殷忽∨话了:“有甚么事么?”
范忠义低头不语。他作为一个汉官,萧思温也晓得他不便多说。
萧思温忍下一口气,说道:“你们可放心,我一贯没有甚么错误,大汗不会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