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几年前布施过一个妇人，叫京娘，她现在已经是郭绍身边靠近的人；只要联络到她，或许她念及当年的恩德，情愿回报。京娘身在周军大营，难以联络；不过臣妾已经想好了门路，那便是先联络上一个名号巫山白姥的妇人。

侯茂听罢，愣愣地从腰间解下佩剑，跪倒在殿上，双手捧起剑，他的神采看起来有点木讷：“陛下，这柄剑是高祖赏赐给家父，家父用它庇护过蜀国的百姓，今臣不能替陛下守土安民，愧对皇室隆恩、愧于先父，交还此剑，请陛下赐臣一死赔罪。”

但是风中，恍忽真听到了金戈铁马的轰鸣。

四月二十九日，周军东路竟然穿过了全部蜀国国土，绕行至剑门关腹背。韩将军在汉源坡战死。臣受命留守剑门关，彼时将士已流亡大半，周军表里夹攻，臣无计可施、只幸亏剑门关聚众死守，被击败。臣从城上落进了山沟里，幸运活了一命，就在夜里走巷子返来了。”

无人应对，孟昶大怒：“朕要御驾亲征！”这时一世人才仓猝劝止，孟昶却嚷嚷道，“你们是感觉朕不能带兵？朕乃高祖之子……”

花蕊夫人当即屏退摆布，轻声道：“臣妾已经为陛下找到了一条巷子，或答应以稍稍帮忙陛下。

孟昶道：“朕没有了皇位，对你们另有甚么用？”

成都府皇城大殿上，孟昶看着朝堂上较着比平时少很多的人，问道：“另有些大臣去哪了，为何不上朝？”

侯茂道：“兴州防备使。”

就在这时，李昊终究开口劝道：“陛下切不成逼迫禁军将士，谨慎兵_变……”

她仿佛在倾述，向来没在孟昶面前说这些话，“都是报应罢，我宿世必然是个好人，以是才出身成歌妓。陛下让我变得高贵非常，但是……这统统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只是南柯一梦，毕竟还是要还归去的，薄命的人不会好结局。我会像牡丹花一样残落在成都府，但愿我用这残破的身材、被玷辱的灵魂赎罪，下一世投生时天下都承平了……”

孟昶抬开端，望向东边侧耳聆听，四下还是那么安好……实在统统的动静都是听别人说的，至今没有亲眼看到过一个周军士卒。或许这统统都是一个梦，都是假的！

……孟昶甚么也没干，不晓得该干甚么。他分开朝堂后，见柜子上摆着一个唐朝的瓷瓶子，上去就抱起来“哐”地摔在地上，一张脸非常可骇：“玉石俱焚！哈哈……”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反响，覆信中带着莫名的惊骇氛围。

孟昶听得动容，从宝座上走了下来。侯茂从速重新捧起佩剑。

“你们……”孟昶怒不成遏，又羞又急，“一个个，都要做亡_国奴！你们的产业都要被抢走，妻妾都要被人抓到虎帐充营妓，仇敌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的手指在_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