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还算刻薄，若不是考虑南唐会被大周逼迫交人……南唐主能够会赐与官职，投畴昔的人锦衣玉食还是能够的。”赵匡胤淡然道，“北汉连闲职也不会给。如果真与大周分裂，到了北汉性命能够保得住……不过也仅仅能活命罢了。”

石取信忙劝道：“李重进和张永德有过节，赵兄曾是张永德的人……不能太信李重进。”

赵匡胤冷哼道：“一封信是没法叫李重进判定行事的。假定他按兵不动，李继勋二万人加一些临时征调的壮丁，很难拿下晋州。”

赵匡胤指着劈面动乱的山石：“大家间，最险恶的不是高山峭壁，是民气！忠信诚，我们视之如性命；在更多的民气里却比鸿毛还轻，为了一点蝇头小方便可丢弃，为了更大的权、方便能够将信义当作把玩的笑话！”

“哈哈……”李重进道，“我绝非担忧李继勋按兵不动，你是曲解我呐。”

俩人谁都不承认内心的算计，但赵匡胤感觉李重进就那么想的……不但担忧放鸽子的题目，李重进首要的算盘应当是：想肯定李继勋打头阵，大部分气力折损和耗损让李继勋承担；并且李重进还想独占晋州，因为分开辽州后没处所落脚了。

山谷之间，清漳水的水很急。

很久才来个武将，把他们被放进城内。那武将带赵匡胤等兄弟三人去中军行辕，赵匡胤把石取信留在马军中了。这时只见李重进亲身迎出行辕来。

“北汉现在按兵不动，只想看周朝内哄。”赵匡胤道，“主公若不尽快掌控机会、判定与李继勋同时起兵，越拖越不能与东京对抗。北汉的退路，是毫无前程；东京那边，会因为主公现在没起兵就放过您么？郭绍已经做殿前都点检了……”

“不敢不敢。”赵匡胤道，“我亦绝无此意，算来这边的路确切比较远的，故以此进言。”

赵匡胤正色道：“刘钧及北汉文武，不成能信赖周朝畴昔的人，更不会给兵权！我们还是断了念想。”

赵匡胤道：“不敢，主公年长，兄弟们拜见主公。”

李重进眉头顿时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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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进听到称呼“主公”，微微一怔。赵匡胤笑道：“已闻李继勋奉您为主，我早已与东京擅权者誓不两立，理应奉您为主。”

提到郭绍，李重进面有喜色。

这等相互不信赖实属普通，赵匡胤现在都风俗了。

……辽州城离北汉鸿沟不过二三十里地。赵匡胤率马兵半天就到了，因为带着兵、故在城门口被阻，只好报上姓名，等人通报。

一个黑强大汉牵着马谨慎地侧身、连走带滑地到了河边，他是赵匡胤。赵匡胤伸手鞠了一把水浇在脸上，转头对山坡上的石取信道：“水已酷寒砭骨，像要结冰了。”

“就像局势！”赵匡胤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