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有模有样地跪在殿上施礼道：“儿臣问母后安好。”他在礼节上被教得很好，不过五岁多了还在吃奶……实在是因为符金盏没如何理睬，宫里的别的人都宠着惯着这天子，谁也没特地让他断奶。

但是，这个孩子长大了还会情愿听本身的？当然，如果小天子真能在皇宫长大，要想拿回皇权也很不轻易，想稳住国度局面熟怕更不轻易……在这个世道、几近是不成能的事，情势也不会给他那么长的时候。

符二妹放动手札，笑道：“我记得大姐说过不喜孩子，现在怎提及不错？”

“这么辛苦，你还欢畅？”金盏不解地看着她。

符金盏浅笑道：“训儿快起来把。”

金盏从余光里瞧了一眼侍立的宫女，便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已经自称哀家，还如何怀，二妹怎能张口胡说？”

符金盏和柴宗训说了一会儿话，便表示杜妃和奶娘将他带走了。

金盏瞧了一眼mm挺起的肚皮，“二妹如果能生个儿子，倒是不错的事。”

一看信上的笔迹就是郭绍的亲笔，一本端庄的小楷。符金盏详细看了一遍，都是些军政上的奏报，别无片言只语。她又转头看放在一旁的信封，写明是给符二妹的，符金盏拿起来瞧了一眼，又重新放下。

万岁殿内，符金盏方才收到了郭绍的信。前阵子她已得知南唐国派刺客的事，至今内心另有气，但她已把那件事忍下、并未透暴露来。

不管如何，这孩子也怪不得符金盏等人。因为就算没有郭绍，还会有别人，谁在阿谁位置上都会走同一条路，五岁大的孩子是没有机遇守住江山的。

符金盏听罢脸上暴露了笑容。她并不爱和小孩说话、也不喜逗他，总感觉没意义；但听到柴宗训的话还是挺欢畅。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现他模样实在不错，身上穿戴小小的黄锦缎袍服，大人才会穿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有种奸刁敬爱的模样。

东京大周皇宫内，节日氛围比较淡薄，因多量将士还在国门外拼杀，宫廷并未大张旗鼓地欢度佳节。不过毕竟是过年，四周还是添了一些红灯笼。这边的雪下得更大，屋顶上、树梢、空中四周可见积雪；东京皇宫的花草树木比较少，现在尽数残落，修建宏伟古朴，积雪让各处白茫茫一片分外单调。屋檐下、树梢上挂的红灯却装点上了素净的色彩。

她又看了一眼放在中间的未启封的手札，便顺手拿了起来，起家返回前面的寝宫，去见符二妹。

江南的大周军队停顿非常顺利，其间有几次料想以外的大胜，乃至于让狼籍的战局更早地清楚起来，攻灭南唐已成定局。郭绍在信中预算，能够来岁春就能完整结束江南的战役。

曹泰从御座上走下来，跪伏在地上驱逐小天子。符金盏倒是坐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