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一脸尴尬，红着脸道：“这石头我必定抱得起来！不过我们从河北步行到东京，沿途要饭，实在饿得没力量了，将军给我一张饼吃饱了再试！”

“想明白了。”姚二牛点头道。

“哎！”赵虎用力点头。

赵虎：“……”

姚二牛回到家，表妹就迎上来，镇静地说着铺面的事。他都没听出来。

张建奎又问他叫甚么名，他说叫赵虎。张建奎便叫他把上衣脱了，那男人顺服地扒掉脏衣服。张建奎的目光打量了半裸的身材，点头道：“根柢不错，胸大膀圆、腰细，看模样也是无能活的人。门槛那边有块石头，你举给老子看看。”

张英便是幽州都的军使（都头），先帝北伐至涿州四周，张英带着一伙汉儿趁机抢了契丹人的牧场马匹，跑来投奔了周军。他的部下连续收了很多河北北部籍贯的士卒……易州在几年前也是属于辽国的地盘，张建奎想让张英查查赵虎这些人的身份来源。

“想明白了？”张英问道。

壮汉道：“易州。”

表妹愣在那边，半晌后忙劝道：“我们家有地有产，疆场上多险，表哥何必还要去卖力？”

赵虎道：“张将军一席话，我认定禁军能打，这恰是我要投奔的处所。”

赵虎皱眉道：“我打不过契丹人，大周军有人有兵器，只要参军才打得过契丹人。”

郭绍猛地醒了过来，内心还砰砰直跳，缓缓坐起来长叹了一口气。便听到了纱窗外“叽叽”的虫叫，到了隆冬时节，哪怕宫中的植物比较少，墙角里仍然有些虫子在鸣叫。然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青铜香鼎里飘出来的气味。

“哈哈……”几个部将笑出了声。

张建奎又问：“易州那边？”

“我们虎贲军左厢在南唐国折损了一些人，正要弥补兵员，你们正碰上好时候，不然平时想进虎贲军比较难。”张英道，“方才你说从河北要饭到东京参军，所为何故？”

或许算不上战役后遗症，但好几年的交战给郭绍留下了太多影象。他时不时就会在梦里听到马蹄声、听到厮杀声，哪怕在喧闹安然的东京皇宫里，每天握着羊毫作息，但心仍旧安静不下来！

等那亲兵走出去，没一会儿就和赵虎热络地聊起来。“你们那村东边不是有个水池？”“对啊，几年前有个新媳妇，才过门没几天，洗衣裳掉出来淹死了……”

这时赵虎抱拳道：“草民愿效命虎贲军！”

表妹碰了姚二牛一把：“你想在做点甚么买卖？”

统统人先做杂兵，身子骨好、悟性高的人，学会了端方和根基技艺，很快就能升战兵；不可的人，会被淘汰去下营屯田。”

张建奎笑着听了一会儿，便对张英道：“那些人就交给你了，照端方安设好了登名造册报上来。”说罢便不睬会屋子里的人，起成分开。世人忙抱拳执礼，那新来的男人赵虎也跟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