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要这些东西何为？”李谷道，“用来烧城门吗？寿州有瓮城……”

半麻袋硝石被锤碎后，就被在木桶里掺水搅化，然后用滤豆腐的纱布过滤出水。过滤过的水被倒进大锅里煮，烘干。终究炒出来了一堆白灰色的晶体，这就是硝酸钾？郭绍抓一|撮在手心揣摩，现内里的晶体法则不一，有些像盐巴一样的小颗粒，另有的晶体是长条形。这不是一种物质，不然结晶后形状应当一样。

郭绍丢下了面前的满目疮痍的疆场，转头对李处耘道：“我去一趟下蔡，这里你看着，有首要的事就派快马去下蔡找我。除了清算疆场，别的事情统统还是，隧道也要持续挖，三面各处的隧道都持续；但不要过城墙……还要在城墙前面挖沟筑墙，掀墙垒土。”

郭绍忙拜道：“李公能如此得力帮手，感激不尽。”

未几时，李谷派人来了，说替郭绍筹办的物质第一批已经运到了下蔡堆栈。硝石、硫磺、柴炭。

一硝二磺三柴炭。郭绍在路上默念了几遍，这个比例究竟好不好，他不晓得，更记不得切确的比例……记着了也没用，矿物有很多杂质，谁晓得混在一起究竟是甚么比例？

没有战机但能够缔造战机。

半个多月前，郭绍是非常不想来攻寿州；但现在，他毫不能放弃寿州。带着失利的暗影从这里罢免，意味着甚么？他要死磕在这里，不管那是一根硬骨头还是一块石头，嚼碎了才气吞下苦果；没有退路。

郭绍垂垂想起来，赵普仿佛是投奔赵匡胤的人，现在如何和窦仪在一块却不得而知。

郭绍便把一块硝石从麻袋里抠出来，拿在跟前细心瞧。宿世他到底是读完了高中又上过大学的人，晓得硝酸钾这类化合物应当是近似盐巴的晶体，手里这石头普通的玩意灰不拉几的，不晓得有效的物质究竟有多少。

他一番深思，不想泄漏军机，又派人去寿州把罗猛子部下三百亲兵调到了下蔡，命令封闭堆栈，摈除闲杂人等。

这边捣鼓得差未几了，郭绍号令左攸留守堆栈，罗猛子节制亲兵，叮咛他们不得泄漏军机，不然极刑难逃。另派亲兵标兵至淝水四周设明暗哨，防备细作。

然后别的几口锅也架起来了，用那种体例半天就把几麻袋硝石加工成了三桶硝。

两天后，窦仪去了虎捷军右厢大营。然后向东南边滁州去了。

屋子里很快硝烟满盈，大伙儿咳嗽不已，只好把门窗翻开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