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七里镇大设席席,为各位仗义前来抗金的义士庆功。世人酣醉三天三夜,真是好不痛快。
但今后边疆的战事却越打越小,越打越少,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莫非金贼怕了七里镇的义士不成?义士们不敢轻敌,天然也不会如此想想。只是有些事情这些江湖男儿是不会懂的:义士们固然晓得其他防地上朝廷军队和金兵时有比武,但他们不晓得的是这个过程中宋金两军皆有筹办,谁也吃不了谁,打不下去了,便就媾和。一媾和,就又是交银进贡,又会有一段轻易苟安的太常日子。
“蒲月初九?那六日以后便是蒲月十五了。”赵承宗自言自语道。
“这些年与众位一起力敌,实乃我这平生最痛快之事,他日重归江湖,再叙兄弟交谊。”高家双雄以一番短短的告白,道别七里镇的豪杰。
金兵仓促而逃,重回江中,又有粮草被烧的动静传来,便不得不撤退归去。义士们隔江对望败退的金兵,个个义愤填膺,冲动不已。而现在,章秉烛、高致远等偷袭粮草虎帐的部众也赶返来了,望着江岸一字排开的火光,不消想便晓得义兵已经击退金兵了。
“老爷,现在是蒲月初九。”梁伯利索的答道。
“哈哈,章老豪杰宝刀未老,雄风犹在!”高胜寒赞叹道。
公然,这一年的年末岁末,淮河两岸都相安无事。而今后这一年,金兵固然也有几番来袭,但范围毕竟止于小打小闹的局面。这一年,赵承宗持续运筹帷幄,与世人一起策划了打石岭伏击,龙王庙奇袭等战事,亦遭受过马背山被围的得胜。总之胜多败少,世人对其文韬武略皆佩服不已,皆道赵承宗若能位居要职,必然是国之台柱。赵承宗却对此一笑置之。
他当然不会晓得,赵承宗本年蒲月十五日有一名故交要见,而细细算来,这位故交已有好久未曾见面了。顿时,十年前的景象闪现在面前,仿佛就像明天赋产生的一样,令人影象犹新。
但在这些文书中,一封笔法生硬的函件令其面前一亮。他没有拆开手札,只问梁伯现在是甚么日子。
“是的,老爷。”梁伯看了看赵承宗,不明以是的答道。
赵承宗仓猝拦住高胜寒,慎重的说道:“赵某不过闲读过几年兵法罢了,本日大败那金贼,全仗诸位视死如归奋力杀敌,其实在场各位才是居首功之人。是在场诸位阻断了金贼南侵之路,是诸位挽救大宋万民于水火。”
杀红了眼的义士们这才沉着下来,此役不但败退金兵前锋军队,并且前后杀敌无数,也算大功胜利了。
“此番能够如此顺利的击退金贼,全仗高老迈批示恰当,老夫由衷佩服。”章秉烛赞道。
“赵大侠豪气云干,雄才伟略,绝对江湖第一人,如有效得着我高家兄弟的处所,只要赵大侠一句话,我兄弟二人必然尽力以赴。”高胜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