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迆躬身道:“王爷,舍妹刚才收到您的犒赏,方知是千里将军,千里将军身份贵重,舍妹断不敢收,是以让草民带她给您送了返来。”
“把大哥吓着了?真是我的罪恶。”白瑶华被他的行动逗笑起来,“我是感觉,有曲解,就该解开,与其让兰陵王心抱恨恨,还不如让他当场骂我几句了事。”
“当然不是。”白瑶华还真没有怪他的意义,“我只是想晓得……”
答案不出她所料,看来要弄清兰陵王和祝季同之间的干系,还得靠她本身去剥茧抽丝了。白瑶华抚平荷包,没有再问。
只要“不必”两个字?那这曲解算是解了,还是没解?他要不要追上去,问个明白?白迆看着朱修文笔挺的背影,有些踌躇。
白迆从未见过如许的白瑶华,哈哈大笑:“行,大哥陪你走一趟,把千里将军给王爷还归去。”
白瑶华把狗链紧了紧:“就是要短长才好,替我看好琼楼的门。”
安闲园里,种着四时常青的树木,开满了鲜艳的鲜花,能让人误把春季当春季,看来董知府为了欢迎兰陵王,在园中建了养花的暖棚,真是大手笔。
白瑶华摸索着把手伸近千里将军,千里将军展开眼睛,站起家来,冲她摇起了尾巴。
白瑶华细心打量千里将军,它这细犬的称呼,真是名副实在,重新到尾,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脑袋又尖又细,几近和脖子一样长,而肚子紧紧地贴着背,显得腰只要一把粗。
白瑶华直点头:“王爷此话非也,千里将军不是浅显的狗,他是王爷的拯救仇人,王爷舍不得他,才是普通的。”
白迆点了点头:“你做得没错,实在我也想解释,只是让你抢了先。”
她想晓得,兰陵王是否想要《食汇录》,她想晓得,祝季同是不是受了兰陵王的教唆……但是这些,没法与白迆说……白瑶华捻了捻腰间荷包上的几粒琉璃珠子,问道:“大哥,刚才的宴席,祝九少为何能坐主桌?”
白迆带着白瑶华施礼,朱修文却并不看座,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何事来见本王?”
昙华府东大街的梧桐巷里,有董知府的一处别宅,名为安闲园,兰陵王来到昙华府后,就暂居在这里。
小厮把他们送至一道粉墙前,便停了脚步,另换一名穿绿衫的丫环,领着他们穿过玉轮门,迈下台阶,进了阁房。
门房的小厮认得白迆,更认得白瑶华牵着的千里将军,很快便将他们领了出来。
上了马车,白迆直拍心口:“瑶华,你的胆量,甚么时候变得如许大?”
过了好一会儿,白瑶华感觉腿都麻了,总算见着一身团花锦袍的朱修文,自门外走了出去。
“你还笑得出来!”白迆伸手弹她的额头,“王爷到现在还曲解着呢,你筹算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