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娇晓得今儿祸闯大了,不敢推委,噗通一声跪下,抹着眼泪,抽抽搭搭,把事情的颠末讲了一遍。
白瑶华出声应下,让秀芽去请白迆。
啊?本来是如许?白凤娇让这一巴掌给打怔住了,半晌没有出声。
“你要去找老太太认错?”白凤娇仓猝追上了她,“大姐,你这是何必呢?你刚立了功,前程无量,如果因为这么点小事受罚,多划不来!”
“你说得有理。”廖氏平静下来,但又犯愁,“可你三mm已然获咎了兰陵王,如果我们无所表示,只怕也过不去。”
“老太太思虑全面,的确应当有所表示。”白瑶华小小地阿谀了一句,“兰陵王在乎的,不过是千里将军罢了,不如由老太太亲身为千里将军拨出月钱,供应定规,再把账册拿去给兰陵王过目?”
白瑶华说完,推开白凤娇,起家理了理裙子,抬步朝外走去。
“你当时讲的是……”她当时讲的,实在就是这么几句话,只不过离开了当时的语境,再加上掐头去尾,就完整不是那么回事了。白凤娇说不下去,急得眼泪汪汪:“大姐,你耍心机!”
不过是些笔墨游戏罢了,这也算得上心机?真是汲引她了。白瑶华瞥了她一眼,懒很多看,转向了廖氏:“老太太,我们还是想一想,该如何善后吧。”
她好狠的心?明显是她逼人当圣母,品德绑架吧?白瑶华脸上笑容犹在,目光却垂垂变冷:“三mm,做错了事,就该勇于承认,你获咎了兰陵王,不想着去找老太太主动认错,却忙着拖我下水,让我帮着坦白,你用心安在?你本身操行不佳,可千万别拉上我,我现在要回家见老太太去了。”
包氏揉着太阳穴,靠着椅背坐下,道:“罢了,转头再骂你,我们先说别的。刚才在怀安堂,你大姐有没有落井下石?”
“对,对,善后。”廖氏是颠末大风大浪的人,但以往大风大浪的配角里,向来没有兰陵王如许的大人物,以是她慌了神,乱了阵脚,“从速去叫你大哥,让他领着你三mm,上安闲园负荆请罪去!”
“哦?”白瑶华侧头看她,“那我是如何讲的?”
在回家的马车上,白凤娇哭哭啼啼,絮干脆叨,白瑶华想着那些前尘旧事,再看看面前的人,感觉有些恍忽,本来两面三刀,心狠手辣的白凤娇,实在这么上不得台面?有如许一名“劲敌”,她真是感觉挺丢脸的。
白凤娇也真是挺本领,竟就如许一起哭着,进了怀安堂。
白凤娇抹着眼泪,竭力爬起来,去了慎思堂。
没骨气!白瑶华暗骂一声,冲秀芽使了个眼神。
面对大怒的廖氏,白凤娇有点发憷,从速找白瑶华垫背:“老太太,获咎兰陵王的,不止我一个,另有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