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文皱起眉头,满脸不悦:“本王为何要请一个品性不佳的人来做菜?”
她就晓得是如许!她来做,他指责她偷桂花茶,让白凤娇来做,他又嫌她品性不佳,归正不管她如何做,都是不对!白瑶华完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干脆闭上了嘴。
敢情还是让她做?只是让她白受一顿气?白瑶华死力忍住瞪他一眼的打动,持续印饼模。朱修文扫了她一眼,随祝鹤轩进书房去了,她趁人不备,提起盐罐子,全倒进了剩下的面团里,再用这铁定能齁死人的面团,印了两个饼。
添香掀帘出来,禀道:“大少爷,桂花酥饼得了。”
祝鹤轩的目光,在朱修文和她之间打了个来回,滴溜溜地把茶杯一转:“行,那就一百两,白大蜜斯,这回你可不能再回绝了。”
朱修文回味着刚才那“销魂”的味道,一字一句,把音咬得重重的:“味道真是好极了!”
厅中,桌椅碗筷已经摆好,透明的水晶杯里,斟满了西域来的葡萄酒,金丝编成的果篮里,装满了各色当季的鲜果,祝鹤轩道了声“请”,与朱修文分宾主坐了。
祝鹤轩将桂花酥饼细细地嚼烂,渐渐地咽了下去。
白瑶华走上前去,奉上桂花酥饼,将那只白玉缠丝玛瑙盘,搁在了朱修文的面前。
添香冷静地在内心数着数,一下,两下,三下,没有吐出来!她顾不得朱修文在场,冲动地叫出了声来:“没有吐!没有吐!大少爷没有吐!大少爷能吃桂花酥饼了!”
白瑶华忙道:“朱公子客气了,您昨日已经送了礼,我怎能再索要东西。”
“那些礼,是送给你家的,你并没有落到半分好处,这如何能行?”祝鹤轩连连摆手,“你是干脆的人,不要和我客气,想要甚么,从速说吧。”
祝鹤轩迫不及待地举起筷子,夹起一块,咬了一口。
添香为她筹办的烤炉,既大火又旺,一盘桂花酥饼很快烤好,她特地给那两块咸饼做了暗号,摆进了一只白玉缠丝玛瑙盘里。
白瑶华说甚么也不肯要:“您请我来做菜,让我免除了惩罚,这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怎能再收取酬谢。”
尝了这么难吃的桂花酥饼,还得碍着面子,给她犒赏,内心必然气坏了吧?白瑶华俄然间表情大好,当真细心地想了一下,道:“王爷,民女想要一块怀表。”
“当着祝公子的面,你都敢扯谎?”朱修文清冷的脸上,暴露一丝挖苦,“你清楚是偷拿了你三妹的桂花茶,来向祝公子献殷勤。”
祝鹤轩捂着肋骨,站起家来:“王爷,请移步,您刚才如果再砸重点,我就尝不了这桂花酥饼了。”
朱修文看了看盘子里,他再也没有勇气尝第二口的桂花酥饼,半晌方才开口,语气平得像是没有起伏的直线:“你想要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