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笑道,“伯爷出差了十回了,每回走之前都会给女人留五十两银票,只是女人拿了钱,也没处所用……。”
两相一比,清韵感觉本来就不热的心又凉了三分。
第二天醒来,骨头都睡酥软了。
清韵出不了府,更别说逛街买东西了。
罢了,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幸亏固然有了后娘,但爹还是亲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等安排好,清韵把锦盒合上,让喜鹊拿去压箱底。
想着,清韵就感觉脑袋一阵阵揪疼。
流莺和喜鹊则围着火炉绣荷包。
吃了早餐,清韵带着流莺就出了泠雪苑,朝大夫人住的紫檀院走去。
清韵晓得她没称身的衣裳,绣坊固然在做,但要送来最早估计也得后天了。
等锦盒被翻开,清韵倒抽了一口气。
五十两面额的,足足有十张。
补葺泠雪苑的用度比养几个丫环要大的多,并且就算她被罚了,泠雪苑也还是她的住处,如果一点人都不留,跟伯爷也没法交代。
不过她如何也没想到庐阳侯夫人会提出让沐清柔嫁,这不是找钉子碰么,看来是伯府对待她和沐清凌两个嫡女的态度,让她感觉伯府为了规复侯爵,甚么都能够捐躯啊。
喜鹊拿了衣裳来,要给清韵穿。
清韵看了她一眼,见她眸底有闪亮,明显是想去春晖院探听动静,恰好她也想晓得事情到底会如何生长,便点头应了。
回了屋,丫环端了热茶上来。
醒来时,天涯有朝霞残暴。
幸亏沐清芷和沐清雪还忧心忡忡,谁想人家压根就没看上她们,这一巴掌,打的实在是清脆。
流莺就有眼色的上去塞荷包了。
她们才走不久,屋子还和之前一样,就是被子甚么的都锁在柜子里,得拿出来熏香除除湿气。
内里,有丫环出去,道,“三女人,老夫人让奴婢来奉告你一声,家训不消抄了,佛经修身养性,偶尔抄一抄也好,别累着了就行。”
那么多天都穿了,不在乎多等一两天啊。
这几个丫环是不得不留下的。
清韵本来还困的短长,听到这话,一个激灵袭来,困意刹时去了大半。
喜鹊拿了钥匙去开箱子,拿了个锦盒过来,递给清韵道,“女人,你的私房钱都在这里了。”
差点健忘了,她现在不是禁足佛香院,能够任由她睡到天然醒,每天抄好佛经家训就没事了,她得去给长辈存候啊!
想她是嫡女,一个月月钱才十两,也算是有钱人了。
屋子里,有两个二等丫环在擦桌子,再加上流莺和喜鹊,偌大一个泠雪苑就没别人了。
流莺走了,喜鹊帮着清算屋子。
她记得有一回存候去晚了,被大夫人呵叱,返来罚抄了家训二十遍。
侯府被贬,府里不得不缩减用度,第一个消减的就是泠雪苑,丫环婆子削去了一大半。